“不是那你说说,若哀家和他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钟其容用手推开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故意讨好的君御晓。
“儿臣肯定先救母后”
君御晓信誓旦旦地看着钟其容,眼神坚定不已毫不拖泥带水。
“为什么”
老娘一点儿都不感动
“因为母后是我最爱的人”
呵呵呵
这次君御晓说的话可是经过大脑思考的,要是实话实说,钟其容肯定又得挑出毛病来。
其实是因为陆轩会游泳啊
不要问为什么她知道,因为他们不仅曾一起洗过鸳鸯浴,还趁晚上的时候在河里一起去玩儿过。
月光之下,天地为证,疏星为媒,河水为被,他们的灵魂与身体在水中达到了完美的契合,那种感觉真是太刺激太了,她想到就恨不得立即再去体验一把
“哼就你这张嘴会说让他进来吧”
钟其容明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也没有拆穿她。
君御晓这么大年纪还有个男人愿意要她,她这个当母后的就该谢天谢地了
“好好好真是太感谢了,母后儿臣这就让他进来”
君御晓见钟其容终于答应了,高兴得连忙就要出去叫陆轩进来。
“等等你不能在场,哀家要单独见他”
“什么那母后你可不要欺负他啊”
君御晓有些迟疑地道。
“你这个不孝女哀家在你心中就是万恶的老妖婆形象吗”
钟其容真恨不得给君御晓一巴掌。
“那倒不是儿臣的意思是,您不要用太后的架子压他,就当您女婿看就成了”
“行了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哀家,你赶紧给哀家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钟其容总感觉,若是天天见到君御晓的话,她一定会死得更快的,而且极有可能是被气死的
“是是我滚我滚就成了,您别生气啊”
“公主”
“母后让你进去,你不用担心,她人还是挺好的”
君御晓故作轻松地整理了一下陆轩的衣服。
其实她虽然和钟其容吵吵闹闹,但那都是多年的习惯了,也是她们母女的相处方式。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将陆轩带来给钟其容看看,但真的让她看的时候,君御晓自己还挺忐忑的。
毕竟是第一次带自己的男人来见自己的母后,这种感觉有点儿奇妙,刚才在屋内不觉得,现在她出来的时候反而感觉到有些紧张。
“公主”
陆轩感觉到她声线的紧张,握住她整理衣衫的手。
“干嘛”
君御晓不解地抬头望着他。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乖乖等我”
陆轩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而后便放开了她的手,在门扉上叩了叩,听见里面的应允声才跨步进屋。
君御晓呆愣住,直到陆轩进去将门关上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某女心里甜滋滋的,感觉有蜜快要从心头溢出来,脸都开始发烫。
陆轩那家伙还真是个撩姐高手啊
另外一间屋。
“奶奶,树枝怎么样了”
金北煊围在桌边,南树枝正被放在一块布上,身上插满了长长的木针。
君御北在一旁一言不发,绿洛等也守在屋内,脸色凝重。
九阳丸在窗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它在发高烧,施针之后并无明显的效果,而且我检查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小煊你赶紧去请无忧大师过来,若我和他一起会诊,或许会有转机”
李木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前几次南树枝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出现感染的情况才是。
“好的小煊马上就去找他”
金北煊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无忧正准备睡大觉,反正现在天也是黑的,城内有阵法守着,应该并没有什么事,可他刚刚躺下就被一股大力拖了起来,而且还没等搞清楚状况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哎”
砰
“哎呦疼死老夫了谁这么不要命啊”
无忧只知道自己被人毫不手软地直接扔在了地上,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架,疼得是龇牙咧嘴的。
他那个火啊蹭蹭蹭地往上冒
“小爷我”
金北煊双手叉腰,瞪大眼睛欠抽地看着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无忧,一副你想怎么滴的架势。
它知道这老头子最爱磨磨唧唧,于是也没有耐心跟他多言,直接用转移将他拖来了这屋。
“金北煊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老夫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
无忧见金北煊那臭屁的模样,心里那个气啊
连屁股都顾不得揉,直接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狂地朝着已经闪躲开的金北煊跑去。
“师父正事要紧”
君御北动身拦住了无忧,企图制止无忧的狂乱。
“正事现在将金北煊那臭小子揪住打一顿就是最大的正事”
无忧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对着君御北吼完之后,本想绕过他继续去抓金北煊,可却被君御北再次挡住了去路。
“君御北今日你若是敢拦我,以后咱们就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无忧瞪着一双老眼,气得没一口老血喷死眼前这个拦住他的家伙
有其父必有其子,金北煊那小子都是君御北惯出来的
“无忧大师,小煊也是不得已为之,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回吧”
李木子正在为南树枝的治疗发愁,却被无忧吵得脑仁儿都疼了,他嗓门儿从小到大都这么大,而且脾气还不好,这么多年还真一点儿都没变过
“哎这好像不是我房间啊咋这么热闹”
无忧听了李木子的话才稍微冷静了下来,顿时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地方,而且屋内的人还不少。
而且更关键的是,李木子也在场
天啦
他刚才那么糗的事儿全都被她瞅见了晕晕晕君御北那小子怎么不早说
“树枝无缘无故发高烧,它的情况十分危急,我找不到原因,所以便让小煊去请你来瞧瞧。”
“他那是请吗”
无忧一听那个“请”字,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又蹭了上来,脱口而出“他那是”三个字的时候,音量之高几乎将房顶掀翻。
可视线停留在李木子身上的时候,发现她快速地将耳朵捂住了,他才惊觉自己又失态了,于是便骤然将音量降低,低到这屋内只有和他离得近的李木子听见了。
李木子松开捂住耳朵的手,在心中不由得好笑,这无忧啊真是少根筋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那么大声的。”
无忧见李木子转过身不理他,连忙解释。
“无碍,请帮忙瞧瞧树枝是怎么了,这些木针扎了没用,我先取了。”
“好好不过老夫好像不会给猪把脉啊,以前也没给畜生看过”
无忧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屋内其他人、兽,除了李木子母女和九阳丸,包括君御北在内,所有灵兽听到无忧的话时都脸色一黑,紧紧攥着拳头,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猪
畜生
无忧,你这么欠抽你自己不知道么
“无碍你将手指放在它的肚腹处,此处的脉象与人的脉象相差无异。”
李木子本身一开始就将南树枝当做猪,所以并未觉得无忧说的话有什么不妥。
“”
无忧按照李木子的话照做,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舒展,不知道他究竟探到了什么。
“如何”
无忧收回手后,李木子问道。
屋内其他,除了九阳丸,全都盯着无忧。
“这个脉象有点儿奇怪”
无忧若有所思地说道。
“此话怎讲”
李木子疑惑,她把脉的时候并未感觉到任何异常啊。
“它好像怀孕了”
无忧轻飘飘地抛出一句,众人、灵兽直接蒙圈了。
“什么”
“胡说”
“怎么可能”
其他几灵包括九阳丸,全都将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君御北,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惊悚
而君御北的脸色更是黑得比锅底灰还黑,一身冷气全数散出,周围的气温瞬间低了好几度。
无忧
你有种
“老家伙一定是你搞错了”
金北煊二话不说,跳到无忧面前直接双手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之大让无忧不得不弓着身子。
它娘亲怎么可能怀孕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虽然他爹爹每晚都和娘亲睡觉,但她娘亲还是猪的身子啊,爹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咳咳你小子快放开我”
无忧被金北煊卡住了脖子,脸色立马变得通红,本想用自己的手将金北煊的爪子掰开,可金北煊的手劲儿不小,他挣扎也没用。
“你要是不说实话,小爷现在就直接掐死你”
金北煊黑金大眼发出狠光,两颗小虎牙闪出寒芒。
“咳咳算你小子狠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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