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琴声很是悦耳,只不过和苏杭熟知的有些不同,似乎少了两个调。循着琴声望去,只见院落一处房屋内,房门半遮半掩,隐约可见几名女子在内弹琴说笑。
见苏杭往那边看,邝志义笑着说:“那是小女的琴房,平日里,多半和一些闺中密友玩耍所用。说来惭愧,我膝下只有一女,却不喜修炼,反而喜欢那无用的声乐之物。尤其是那不知从何捡来的东西,上面架了几根线,弹起来频频作响,被她称之为琴,真是无可奈何。”
原来是人家女儿的闺房,苏杭知道什么是非礼勿视,便收回目光,说:“弹琴也并非无用,我认识一些此类人物,以乐入道,同样名扬天下。”
“前辈这话,可千万莫说给她听见。”邝志义说:“小女心里,正是抱着和前辈同样的想法,任由我如何劝说,都不愿意放下手中的琴。还和那几个闺中密友,自建一个小门户,叫什么仙音阁,说要广传乐道,迟早为万人敬仰。她这想法让人知道,怕是会笑死,没有修为,凭琴声如何与凶兽相争?”
邝志义的话,让苏杭愣住,下意识问:“你说你女儿,建了个门户,叫仙音阁?”
“可不是,她还特意做了门匾,不过被我打碎扔掉了,省的让人看见笑话。”邝志义说。
“仙音阁……邝……”苏杭忽然记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那屋子,问:“邝镇主,你女儿,不会叫邝初雨吧?”
邝志义微微一怔,问:“前辈怎么知晓小女的名字?难道听说过?”
苏杭神情有些古怪,说:“确实听说过……”
何止是听说,他当初在仙音阁的那片净土上,还曾亲眼见过其祖师画像。
上面画着一名女子席地而坐,身前一把古琴铮铮有声。而在距离女子很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影,面目不清,甚至无法分辨他是要往这里来,还是正在离开。人们只知道,那是一名男子。
仙音阁的祖师画像上,为何会有一男子身影,被很多人猜测。有人怀疑,那是其仰慕者。但这个猜测,基本不被认同。如果是仰慕者的话,有何资格与祖师并列画中?
也有人猜测,是仙音阁祖师的蓝颜知己。但为何没有站在一起,反而离的那么远,就没人清楚了。
苏杭同样不明白,他只知道,画上写了三个字:“邝初雨。”
这就是仙音阁祖师的名字,被无数人挂念,人人都在想象,那个在数千年前创建了仙音阁的女子,究竟是多么的天仙美貌,倾国倾城。而她以女子之身,却能建起这么大一片净土,实在令人钦佩。
最初苏杭得知邝志义的姓氏,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是,仙音阁,弹琴,邝初雨这几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他就不得不想了。
尤其是那张曾让苏杭看了很久的画像,一直以来,他都有种莫名的冲动,那就是想弄清楚,画中的男人,究竟是谁。
而现在,苏杭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和仙音阁的创派祖师在同一个时代,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兴奋。哪怕他经历了大风大浪,但仍旧是个男人。
犹豫了下,苏杭问:“邝镇主,不知可否打扰令爱一下?”
邝志义微觉意外,同时心里又有些激动,他不知苏杭为什么要见自己女儿,只知道这件事必须答应下来!因此,二话没说,邝志义立刻点头,说:“前辈稍等,我这就去喊她来!”
苏杭本打算主动过去见,必定对方很可能是一位后世令无数人敬仰的大人物。但想想那里必定是人家女孩的闺房,冒然前去,多少有点不合适,只好作罢。
邝志义匆匆离开,朝着琴房而去,许飞虎探头看了几眼,好奇的问:“前辈,您见那女的干啥?”
苏杭瞥他一眼,问:“尊王印练出几成威力了?”
许飞虎缩缩脑袋,不敢再问,抱着星斗棍跑到一边琢磨尊王印去了。
这时,琴声戛然而止,隐约间,听见邝志义的训斥声。没多久,房门打开,几名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她们好奇的往苏杭这边看了眼,见是个年轻人,不禁笑起来。窃窃私语一阵后,都娇笑着跑开。
而后,邝志义带着一女子向这边走来,到了近前,才说:“周前辈,这位就是小女初雨了。初雨,快来见见周前辈!”
邝初雨款款走来,一身碎花荷叶裙,与她那白嫩的肌肤相得映彰。而她的样貌,确实如很多人想象的那般,倾国倾城。在苏杭见过的女人里,没有人比她更好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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