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为什么威胁。
蚂蚁的力气再大,也搬不动大象。
很快,他走到了阿信和向兰的面前。
两只手掌抬起来,朝着两人头部罩去。只要按在他们头顶,掌中灵气窜出,便可打碎他们的命宫,连魂魄也碾得粉碎。
当初杀掉那个通脉境的“通道”时,钟天元就是这样做的。看着那个比自己境界低的卑微小人物,在临死前凄惨而恐惧的求饶,钟天元才体会到,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欺负别人。
这种欺辱弱者的感觉,真是太痛快了,令人欲罢不能!
可惜,这个世界的修行者太少,让他无法多体会几次那样的感觉。如今,终于有两个小家伙出现,钟天元心里兴奋不已。
就在他手掌几乎要罩在阿信和向兰头顶的时候,苏杭从别墅里奔出,大喝一声:“住手!”
“你算什么东西?”钟天元抬起眼皮瞥了眼苏杭,满脸不屑。他早就发现了苏杭的存在,也知道对方已经进入开府境的修行过程。但他是道基期,足足比苏杭高了一个大境界,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去轻视对方。
只是,话刚说完,钟天元忽然有些疑惑的停住动作。他盯着苏杭,总觉得,眼前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杭拱起手,不卑不亢的冲他说:“这位道友,不知为何闯入我家里,还要大打出手,可否给个明话?”
钟天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愈发疑惑。因为苏杭不但样子让他感觉熟悉,连声音也似听过很多次。一边在脑子里回想,钟天元好奇的问:“小娃娃,你和老夫见过面?”
苏杭愣了下,他仔细看着钟天元,然后摇摇头,说:“并未见过。”
“那可真是奇怪了,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你?”钟天元不禁嘀咕起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闫雪,已经从屋子里出来。她站在走廊上,喊:“苏杭,外面怎么那么吵?”
苏杭没有回应,这种时候任何疏忽,都有可能带来意外。所以他只能当作没听见,而虎猞,则在旁边咬着闫雪的裤腿,想把她拉回房间里。
“苏杭?这个名字也好熟啊……在哪听过吗?”钟天元更加迷惑了,他有些恼怒的拍了拍脑袋,似乎是想让自己的记忆更清晰一点。
而正是这个动作,让他猛地愣住。
苏杭……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四百多年前见过的一幕画面。
当时的钟天元,还只是个刚刚踏入修行门槛的最底层修行者。有一天,他被人带着,说要去找一个年轻人的麻烦。
几十个人,浩浩荡荡,找到了那人。双方并没有太多言语,直接开打。钟天元本打算跟着冲过去,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便发现,前面的人都死光了。
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血流成河。那股血腥味,熏的人想吐。而尸体中央,一个年轻的男人,手持长剑,静静的看着他。
那把剑很干净,杀了那么多人,却没沾到血。这说明,他的剑很快!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很稳。
连杀数十人,却不曾发抖,面色平静,如同在喝水吃饭一般普通。
钟天元当时吓的浑身发抖,动也不敢动。或许因为他虽然来到这里,却没有攻击的原因,那个年轻男人没有杀他,只是走到他面前,一脸淡漠的说:“胆子这么小,就不要学人出来打打杀杀,这样才能活的久。”
说罢,他将剑收回,转身离开。接着,所有的尸体全部爆裂开来,潜藏在尸体内部的劲力,让那些来找他麻烦的人死无全尸。这是一种谨慎的做法,防止有人诈死。只有最狠辣的人,才会连死人都不放过。
在此之前,钟天元见过很多心狠手辣的人,但他觉得,这个年轻男人,或许不是最狠的,但却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从没见过用了如此歹毒的手段,却能面色淡如水的人。
后来,他又在偶然的情况下,见过几次那个年轻男人。这才发现,他进步的如此之快。
第一次见的时候,只是通脉境,再一次见,就是开府境了。
等到八九年后,他已经见不到那个年轻男人。
因对对方已经是显魂期的大修行者,能够让仙音阁少阁主抚琴而泣,让百花门的花仙子朝思暮想。在年轻一代,他无人敢惹。
不是打不过,而是因为这是个十足的疯子,比剑宗门人还要疯!
他的名字,叫做苏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