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抽痛一般地疼痛。
她不想让夜幽尧再次面对那样的痛苦。
但是眼下这种情形,她又能怎么办?
想活下去,就必须赌一把。
终于,苏槿夕拿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寒冰神针,用寒冰神针封住了腹部安胎所涉的几处大穴,然后又给自己施了止痛针。
毕竟现在腹中还有孩子,她真的不敢乱吃药,所以只能这样了。
施完针之后刚要将寒冰神针收起来,耳边忽然传来花嬷嬷惊愕慌张的声音,“王妃娘娘,当心!”紧接着,自己的身子就被人拽着,猛然偏向了一旁。
苏槿夕的身子跌了好远之后猛然落入了花嬷嬷的怀抱。
“嗷呜……”耳边骤然传来一阵凶猛的狼叫声。
苏槿夕回头,朝着马车内部看去,只见一头饿狼翻滚了好几个圈儿之后,跌入了马车内。
顿时,她的脊背一阵麻。
真不知道,方才若不是被花嬷嬷拽到了一边,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那头狼的牙齿由于之前张开的太大,此时刚好卡了马车后座面的座椅上。显然,若不是自己被花嬷嬷拽走了,很可能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咬住的,是自己的头颅了。
“王妃娘娘,快下来!”
花嬷嬷扶着苏槿夕下了马车。
落地之后,苏槿夕解下身上的大氅,塞入花嬷嬷的手中,就地剑了一把护卫用过的长剑。
彼岸镯暂时无法用,她不能从彼岸镯中拿任何兵器,就只能用这种剑将就了。
但是很显然,这种剑的威力和凤羽剑还有紫郢剑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花嬷嬷见苏槿夕从地上捡起长剑,连忙一把又拽住了苏槿夕。
“王妃娘娘,你要干什么?”
绿篱的脸色也是一白,连忙用自己的瘦弱身板儿挡住了苏槿夕的去路。
“小姐,方才你和嬷嬷说的话绿篱都听到了,您怀孕了,有小殿下了。小姐,现在你是两个人,不能再去拼了!”
“闪开!”苏槿夕的声音极其威严,“再耽搁,我们谁都活不了。”
花嬷嬷如同疯了一般地拦着苏槿夕。
“王妃娘娘,就算老奴死,也不能让你和小殿下有半点闪失。你若想去,就从老奴的身上踏过去!”
苏槿夕缓缓眯了眯眼睛,眸光如血。
“花嬷嬷,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威胁起我来了。
你给我记住了,我从来都没有过身孕,更没有什么小殿下。这话,你给我记清楚了,别在别人面前说漏了嘴,尤其是在殿下面前。“
说完,眸光凛冽地看向了绿篱,吓得绿篱身子猛然一颤。
“花嬷嬷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上难免犯糊涂。但是绿篱,你可别跟着犯傻,否则休怪本妃不念及你我之间多年的主仆情谊。”
绿篱不敢狡辩,更不敢多嘴,脸色惨白惨白的,都不敢向苏槿夕多问一句。
花嬷嬷被苏槿夕的话给惊到了,好半晌之后才问道,“王妃娘娘,为什么啊?难道你不知道殿下多想盼着有这样一个孩子?”
当然知道!
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轻而易举地给予他希望,然后又让他失望。
她和这个孩子之间有太多的不可能。
不是不想说,是不可说。
同样,她也无从向花嬷嬷解释。
苏槿夕一把掀开花嬷嬷,然后又一把掀开绿篱,正要持着长剑冲上去和护卫一起厮杀狼群。 花嬷嬷骤然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苏槿夕的双腿,指着远处道,“王妃娘娘,你看……你看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