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恍然才发觉自己还没有向苏槿夕介绍自己,“在下姓楚,是芦苇谷的少谷主。谷中百姓从大周的时候便隐居在了芦苇谷,千年来从不与外界之人交涉。”
苏槿夕沉吟半晌,“既然从不与外界交涉,芦苇谷的百姓又是如何染上疫病的,你又是如何知晓我的?
不是苏槿夕疑心太重,只是这件事毕竟蹊跷。而且如今又正值两军作战,这种事情,不得不防。
楚公子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前几日家父外出求医的时候救回来一对夫妻,其中那位夫人姓陵,虽然瞧出了百姓疫病的来源,却没法子救治,便推荐了在下来找公主。她说,事情的原委,公主看了这封信便知。”
夫妇?
姓陵?
她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姓陵啊!
于是有些疑惑地从楚公子的手中接过了信件,打开……
只看了个开头,苏槿夕便瞧出来写信的人是东陵凰。
想来陵也只是东陵凰的化名了,毕竟东陵这个姓氏太过特殊。
苏槿夕耐心地看完了信件,得知芦苇谷的百姓的并非疫病,而是中毒了。
而且所中淮疆之毒,很有可能是和宗家禁地下面的地宫被捣毁有关。
苏槿夕琢磨着,和东陵凰一起的男子必定是自己的哥哥慕容祁,而且十有八九,东陵凰之所以能够推测出,芦苇谷百姓所中之毒和宗家禁地有关,是自己的那位哥哥说了什么。
没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竟已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东陵凰看完信件,合上,然后还给了楚公子。
“楚公子实在抱歉,这件事情,本公主帮不了你!”
楚公子的面色一僵,“公主是有什么顾虑或者要求吗?来的时候陵夫人便说过,公主不会轻易出动给人治病,在下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公主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为了谷中百姓,即便粉身碎骨,在下也一定尽力办到。”
苏槿夕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本妃别无所求。实在抱歉。”
别无所求?
那就是纯碎看心情了?
楚公子呆愣了半晌。
“公主不愿意前往救助谷中百姓,难道是因为我芦苇谷之人隐居多年,不是你南离百姓吗?”
“是,可也不是!”
楚公子有些不明白。
苏槿夕嘴角的笑容依旧。
一来,其实是因为如今两国交战,军中事物繁多,苏槿夕真的脱不开身。
二来,她总觉得东陵凰写这封信,将她推荐给这位楚公子,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苏槿夕起身往外走,“本妃瞧着,楚公子伤的并不是很严重,毕竟是军营要地,本妃实在不便久留九公子,明日一早,本妃便派人送楚公子离开。”
苏槿夕说的很洒脱利落,完全不给楚公子留下多呆的余地。
就在苏槿夕走到营帐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楚公子有些讽刺的笑声。
苏槿夕停住脚步,眉毛一挑,“楚公子还有话说?”
楚公子的嘴角划过一抹深深的嘲讽,“我是笑,幽王妃你。
这一路而来,在下一路打听,听闻幽王妃的美名,总觉得幽王妃是个心系天下,足矣与幽王比肩的巾帼女子。
今日一见,却没想到幽王妃竟然也是此等只看中名利的庸俗之辈。”
苏槿夕眉毛微微调了一下,似乎很有兴致地道,“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