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失望,惊恐,交杂在卢少蓉的心底,现在她已经是六神无主。
卢少蓉哇的一下捂脸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将卢秉义和卢少阳都给哭愣了。
“你现在嚎个什么劲啊!”卢秉义真心想给自己姑娘一巴掌,将她扇到门外去。
“我们会不会死?”卢少蓉被自己的父亲吼了一声,顿时哭的声音小了点,她一边啜泣着,一边从指缝里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兄长。
“这不是在想办法呢?”卢秉义吼道,“滚回去,今晚之事对谁都不能提!你可知道?”
“是。”卢少蓉鲜少被自己的父亲这么样大声的骂,也是被镇住了,就连抽泣之声都小了很多,她飞快的对父亲和兄长行了一礼,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撵走了卢少蓉,卢秉义瞪了卢少阳半晌,也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主意了,只能长叹了一声,对卢少阳一挥手,“就按照你的办法去办吧。”
将这么多柔然人再送回去,卢秉义冒不起这个险。
卢少阳抱拳出门,卢秉义站在书房之中久久凝立,长叹了一声,现在他心底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当初就不出那个馊主意了。现在好了,弄了一个大烂摊子出来,收拾都收拾不起来。
清晨,天尚未亮的时候,五辆大水车就停在了战俘营的门前。
“哎呦,这水送来的正好。”火头军笑着迎了过去,搓着手。“天够冷的啊。”他带着人和前来送水的知军衙门上的士兵说笑着。
“可不是说呢!”那些送水来的士兵们也随声附和着,“妈的,那群柔然人抢了咱们东西,还杀了咱们的人现在居然还要让咱们伺候着他们吃喝拉撒的。真他妈不是人做的活计!”
“是啊。”火头军的班头也啐了一口,“这些柔然人固然是可恶,但是那些开城门的细作更是可恶!要是被老子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打开了西城门,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是啊!”那些人也都纷纷骂了起来。
“将军,送水的车来了。”屈从海一撩萧衍的营帐帘子,钻了进来。守了一夜未眠,屈从海的眼睛里也都熬着血丝。
“去看看。”萧衍起身,和屈从海一起快步走到了营门口。
“将军来了。”火头军们和知军衙门的士兵看到萧衍和屈从海来了,纷纷行礼。
“送水?”萧衍用剑柄将水车上的盖子顶了起来,看似漫不经心的用目光扫过送水的诸人。
有一个人站在水车的后面,深深的低下了头去。
萧衍略一挑眉,果然有事。
“是。”送水车前面站着的几名士兵都抱拳行礼道,“这不是赶着做早饭吗?咱们起了大早就将水送来了。”
“你过来,尝尝这水。”萧衍缓步走到水车的边上,用剑柄朝那个深深将头垂下去的人肩膀上敲了一下。
那人浑身一抖,将头低的更凶了。
“将军叫你尝水,你听不见啊!”屈从海揭开了水车的盖子,随后将挂在水车边上的一个瓢抓了起来,在水车里面舀了一瓢水出来,递到了那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