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光,利爪过处,甚至第一重虚空也被撕裂。
罗霄急忙驾驭虚空兽躲避,巨大的爪子从他们头顶划过,留下一道道被切开的虚空裂痕。
更多的虚空兽利爪出现在虚空中,四下里乱捞,罗霄第一次操控这种远古巨兽,躲避不及,那虚空兽发出刺耳的叫声,身上多处许多伤口。
呼——
一头头虚空巨兽闯入这第一重虚空中,大眼睛中露出兴奋之色,向他们扑去。
这些虚空兽一边扑来,一边眼帘升起,巨大的嘴巴张开,占据了大半个脑袋,而眼瞳则被挤成一条直线。
罗霄急忙驾驭虚空兽,只见虚空兽突然缩小身体,从诸多虚空巨兽的围捕中逃脱出去,再度纵身一跃,跳入第二虚空。
第二重虚空中,众人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的骨骼,他们像是海洋中透明的虾米,体内的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然而诸多虚空兽飞扑而来,也杀入第二虚空。
这些虚空兽可大可小,变化体型,灵活无比。
秦牧神识绽放,涌入距离他们最近的一头虚空兽的眉心,试图控制一头虚空巨兽。
那头巨兽尽管缩小了体型,但还是极为庞大,被秦牧的神识入侵之后,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
秦牧头脑猛然昏沉,虚空兽的叫声能够穿透他的神识,扰乱他的思维,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叫声并非是真正的叫声,而是虚空兽察觉到危险后用自身的神识化作尖刺,刺入对方的神识中,扰乱对方的行动。
显然,虚空兽与造物主一族战斗中,也学会一些东西。
“大罗无上神识!”
秦牧神识变化,神识化作一重又一重天穹,挡住虚空兽的叫声,接着大罗无上神识向虚空兽的脑海中烙印而去。
那头虚空兽极为强悍,竟然以叫声硬生生挡住他的大罗无上神识,甚至有攻又守,攻防得体,让秦牧短时间内无法击败他的神识。
“我的神识造诣与罗霄差不多,他就算比我强,也强不了多少。我得到太帝的大罗无上神识,神识神通已经胜过他不知凡几,那么他是如何这么快降服那头虚空兽的?”
秦牧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罗霄降服那头虚空兽的速度太快,难道降服那头虚空兽的人并非是罗霄,而是另有其人?
罗霄驾驭虚空兽连续穿梭,跳入第三虚空,第四虚空,第五虚空。
到了第六虚空时,众人基本上只能看到自己的元神,肉身已经无法看到。
唯一不同的是,秦牧眉心竖眼并未被虚空同化,而是依旧漂浮在他的元神前方。
当然,古晓和大鸿的肉身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古晓和大鸿,果然是天帝和太帝!”秦牧凛然。
后方,还是有数不清的虚空巨兽衔尾追杀,有些年轻的虚空兽无法深入虚空,被阻挡在第五虚空。
秦牧还在尝试是否能够控制那头虚空兽,不过那头虚空兽还是以锐利的啸声抵挡住他的大罗神识。
秦牧挑了挑眉头。“控制虚空兽的绝非罗霄,而是太帝!”
罗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叫道:“再深入虚空,便会同化肉身和元神了!”
虚空兽跃入第七虚空,祭坛上的秦牧、烟儿等人立刻感觉到虚空对元神和肉身的同化,唯一能够抵挡虚空同化的,唯有神识!
秦牧依旧在动用自己的神识与那头虚空兽抗衡,试图将其控制,他也感觉到肉身和元神的虚空化,好在第六虚空的虚空化还不是如何剧烈,他还可以忍受。
那头虚空兽已经很难对抗他的大罗无上神识,即将被他控制。
罗霄控制虚空兽跃入第七虚空,许多虚空兽跟着追来,众人的肉身都有些支撑不住。
就在此时,秦牧终于将那头虚空兽控制,猛地收回神识,神识将龙麒麟、烟儿和那六条天龙笼罩。
龙麒麟和烟儿等人压力大减。
罗霄控制着那头虚空兽继续深入虚空,不断穿梭,秦牧则没有控制他驯服的虚空兽追来,而是让这头虚空兽遁出虚空。
他借助这头虚空兽的眼睛去观察祖庭世界,虚空兽在他的控制下一路奔行,飞上高空,钻入大地,潜入海洋。
他在观察祖庭的地理,然而看得越多,秦牧便越是心惊。
祖庭,已经没有了其他生灵,任何物种都被灭绝,只剩下了数不胜数的虚空巨兽!
这里无比荒凉,没有了其他任何生灵,哪怕是植物也看不到半点儿,只剩下一处处规模宏大的战场遗迹,废弃的造物主城市,破败的部落,那里到处散落着尸骨。
他们一行人,可能是无数岁月以来唯一踏入祖庭世界的生灵了。
就在此时,秦牧通过虚空兽的眼睛看到了一抹绿色。
那是一片连绵数千里的矿脉,矿脉中有草木花朵,但是却弥漫着奇异的霞光,色彩绚丽。
秦牧控制着虚空兽来到那道矿脉前,虚空兽突然停下脚步,无论他怎么催使,这头巨兽也不愿意踏入其中。
这时,秦牧才注意到这矿脉四周,竟然有无数虚空兽的尸骨堆积在这里!
他向前看去,看到更为可怕的一幕,矿脉的植物下面,是数不清的白骨,这些白骨的额头都镶嵌着太初神石!
秦牧心头一惊,目光深入,一尊尊巨人的尸骨出现在他的眼帘。
那八尊巨人只剩下骨骼,骨骼上弥漫着道光,他们站在山林间,做出迈步前行的姿态,他们的肩头扛着一口巨大的金棺,似乎在走向矿脉的最深处时死在途中!
“那是……八位古神!”
秦牧心头大震:“金棺中埋葬的是谁?”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躯被急剧拉高,这是他进入更深层次的虚空造成的视线错觉。
罗霄控制虚空兽带着他们进入了第十九虚空,在这里秦牧已经很难控制自己的虚空兽,那头被他所控制的虚空兽没有了他的神识驾驭,晃了晃巨大的脑袋,看向那条矿脉,眼中露出恐惧之色,急忙撒腿就跑,很快溜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