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吹,哪里来的变法?狗屁不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道士不跟他们为伍,道士就期盼着你能打开皇一顿,将他打醒!”
秦牧错愕,目送他远去。
叔钧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苏麦青的背影,疑惑道:“圣婴在看什么?”
“没什么。”
秦牧回过神来,笑道:“只是突然间有些感触。神王,你看完了?”
叔钧点头道:“对着百万年来的道法神通大致有所了解,未来我要走的路也有了点规划,只是还不清晰。咱们要升到空中,去看太皇天的地理吗?”
“已经不用了。”
秦牧笑道:“开皇的太皇平天剑,我已经掌握了。我们去无忧乡太明天。”
叔钧疑惑,不过还是跟着他向太明天飞去。
太明天与太皇天之间有神山相连,连同两座诸天,二人从这座神山的山根飞到山顶,进入太明天。
两人如法炮制,寻到太明天最大的书院学宫,饱览全部藏书典籍。
秦牧还是比叔钧快了一步,率先将太明天的典籍阅览一遍,烂熟于胸。
他正要走出藏书楼,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冷笑道:“牧天尊,你这样囫囵吞枣,随随便便的看几眼,便想了解开皇陛下的剑法,从而战胜他?真是异想天开!”
秦牧循声看去,却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浓眉大眼,背着一口剑匣,剑匣里露出几口剑柄。
他已经遇到一次不被自己的神识幻境所迷惑的高人,此刻见到这个大汉不被他的神识迷惑,便没有多少惊讶了。
毕竟无忧乡中很多都是开皇时代的高人,他们迁徙到此,有些人郁郁不得志,沉沦下来,隐藏避世。
秦牧询问道:“阁下是?”
“开皇麾下太阳守,炎日暖。”
那大汉抬手将剑匣摘下来,握住一口剑柄,用力抽了抽,却没能抽出剑来,挠头道:“牧天尊稍后,我两万年不曾出剑了,自己练的宝物都生锈了。”
他用力拔剑,总算将一口飞剑拔出,只见剑上锈迹斑斑,铁锈很重。
“锈的不是剑,锈的是太阳守的剑心。”
秦牧打量他的宝剑,笑道:“太阳守的剑心锈的很严重啊。”
“等我打磨一下!”
那大汉炎日暖走出藏书楼,来到书院的小溪边,嗤嗤嗤的磨着锈剑,只见锈水把小溪染红。
炎日暖嗤嗤的磨着,却见锈剑上的铁锈越磨越多,突然他呆住了,坐在溪边怔怔出神。
秦牧站在他身后,静静等待。
却见这个糙汉子双肩耸动,不知何时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如火,啪嗒啪嗒的从眼眶里飞出,化作漫天飞舞的火焰。
“老子要这剑有何用?有何用?这剑,是他娘磨不亮了!”
他霍然起身,挥剑向秦牧刺去!
秦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周遭都是嗤嗤的剑光。
炎日暖舞剑,锈迹斑斑的铁剑在秦牧的周围形成一个铁锈世界,像是一个钢铁世界被时光侵袭,充满了破败腐朽的气息。
“心不明,则剑不明,连这太明齐天剑也是生锈了!”
炎日暖大叫,剑舞得更快,怒吼连连,飞身挺刺,怒吼道:“要这锈剑有何用?要这锈心有何用?我的剑当年号称仅次于开皇的快剑,最灼热的剑!而现在一点都不快了,我的剑和我的心也不热了!”
他像是陷入疯狂,把开皇剑道的第二式太明齐天剑施展出来。
那充满锈迹的太明天在秦牧周围浮现出来的情形,竟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炎日暖将这一招使出来,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愤怒,挥手将锈剑扔得远远的。
扔出这口剑之后,他又后悔了,跑过去把剑捡起来,一边哭,一边在小溪边磨剑。
叔钧走来,诧异道:“这人怎么了?”
“被伤了道心。”
秦牧道:“咱们去清明天看看。”
叔钧迟疑道:“无忧乡的道法神通,初看很新奇,但我看了两大学宫的典籍之后,发现多有重复。圣婴,其他诸天的学院已经没有必要去看了。”
秦牧笑道:“去看看也好。”
叔钧只得跟上他,两人来到清明天,还未寻找到清明天的学院在哪里,便见路边一个老叟正在坟前烧纸,伏地恸哭,道:“秦业,你英年早逝,死得好惨——”
叔钧笑道:“老汉,我有一个朋友像你这样大胆,胆敢折辱太帝,第二年我去看他,坟头草都有一人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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