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暇瑜恶狠狠的瞪了秦牧一眼,秦牧无奈一笑,旁边的女孩又把桃子送到他的嘴边,秦牧只好继续吃。
齐暇瑜看到他的窘态,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本着脸道:“别吃了!她们是青雀,南帝送给我老师的,平日里最喜欢伺候人,最让人烦的也是伺候人。平日里她们嘴巴叼着食物喂小鸟,她们是把你当成雏鸟了。而且,她们没有节制,当心把你撑死!”
秦牧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女孩总喜欢喂他。
“齐姐姐要被她们嘴对嘴喂过?”秦牧面色古怪,不觉想象出这些女孩喂齐暇瑜吃东西的情形,忍不住问道。
齐暇瑜脸色微红:“小时候喂过……呸!你还吃?还不赶快起来?”
那个叫烟儿的女孩吃吃笑道:“秦公子,我们也可以咬着桃子来喂你,还可以喂你喝茶。”
秦牧心神一荡,这画面太香艳,想一想都有些身体燥热。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清纯少年了,他在国师那里看过《京城艳闻录》,知道一些情事,这种画面让他把持不住。
少年慌忙起身,道:“不喝了!也不吃了!谢谢几位姐姐照顾!齐姐姐……”
“别叫我姐姐,不熟!”
齐暇瑜面色一沉,拂袖转身,七彩华服如同凤凰翎羽将秦牧的视线遮住,向前殿走去,冷笑道:“师尊,你怎么把这个登徒子带来了?你的桃林是何等复杂,我没有师尊的琴音引路,也难以进来。分明就是你放他进来的!”
秦牧抹了抹嘴,跟着她来到前殿。
屏风后的女子摇头道:“哪里是我放他进来的?是天公多事,在天上挂一颗星辰为他引路,破了我的桃林法术。我刚才已经把天公的那颗星辰掐灭了,省得他四处乱瞄。”
齐暇瑜道:“天公自身难保,却还是不安分。”
烟儿与那些女孩搬来玉几和蒲团,让秦牧坐下来。
秦牧正襟危坐,无视这些可爱的姑娘削的桃子,也无视放在唇边的茶。
烟儿抿了一口茶,嘴唇来到他的脸颊边,期待的看着他。
“明心和尚曾经送给我一本多心经,可以坐怀不乱,怎么背的来着?”
少年有些心猿意马,只觉自己的道心受到了严重的挑战,满脑子都是红唇,哪里还有佛经?
秦牧急忙分心:“适才齐暇瑜说,烟儿她们是青雀,南帝朱雀送给屏风后的女子的。那么朱雀姐姐与屏风后的女子交情匪浅,能够与朱雀姐姐相交的存在,肯定不会比她逊色。那么屏风后的女子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屏风后的女子让烟儿等女孩退下,歉然道:“烟儿她们让秦公子费心了,我看你局促得额头上出汗了。”
秦牧额头的确在出汗,然而烟儿等女孩离开他便恢复如初,不再局促,笑道:“没想到赤帝竟会是姐姐的弟子。赤帝曾经追杀过我,这次能与她化解干戈,我也是松了口气。”
坐在不远处的齐暇瑜额头冒出一根青筋,道:“师尊,我并非是追杀他,而是追杀负心汉。而且,这个男人与负心汉一样靠不住,嘴上花花,师尊不要信他!他与负心汉大闹佛界二十诸天,大梵天王佛借他们之手杀了天庭安插在佛界的势力,天庭早就想除掉他们。现在,天庭已经派出了其他强者去捉拿负心汉。”
屏风后的女子道:“秦公子,暇瑜其实并无恶意,不要怪她。她的遭遇其实也颇为坎坷,本身在凤族不受重用,被地母钳制,地母之子成为北上皇天庭的天帝,又点名让她入宫侍寝。她不得已,叛逃到南上皇天庭。”
秦牧目光闪动,道:“然后南上皇天庭落败,她便投靠了域外天庭。”
齐暇瑜挑了挑眉头,并未说话。
屏风后的女子笑道:“暇瑜小的时候,是南帝推荐她拜入我的门下,其实她算是我与南帝共同的弟子。我想来是不理世事的,不过南帝与我关系极好,她出面相请,我不好拒绝,这才收她为弟子。秦公子不必疑心暇瑜,其实她做的事情,多半都是出于我的授意。”
秦牧道:“姐姐隐居在此,但心灵上并未隐居,还是有些想法,想要通过赤帝来改变外面的世界。不过赤帝连续叛变,从地母到北上皇,又从北上皇到南上皇,再到域外天庭,到了开皇时代,又背叛帝释天王佛。虽然当着赤帝的面不好说什么,但我心中也颇为不齿。”
齐暇瑜淡淡道:“你怎么看我,天下人怎么看我,我一点也不在乎。但是李悠然那厮,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说我背叛他,那才是颠倒黑白!他不仅背叛了我,也背叛了开皇,跑去做了和尚!”
秦牧微微皱眉。
关于帝释天王佛,他的确不好多说什么。
屏风后的女子笑道:“暇瑜的确疑心重了些,然而事出有因,无论从她的视角还是从李悠然的视角来看,他们都没有做错什么。秦公子不必苛求他们。”
秦牧叹了口气,萧索道:“我只是可怜天工神族的族人,可怜他们被天庭困死在彼岸方舟中,竟然只有一个孩童逃了出来。我可怜这个唯一的幸存者最后变成一个打铁的老头,而且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世,不得不割掉自己的舌头,甘愿做个哑巴。”
他神色黯然,想起村里那个“阿巴阿巴”的坏老头,眼睛有些酸胀。
哑巴是村子里最苦的一个人,身世和遭遇最是凄惨,然而哑巴却从来没有哭过,最低没有在村人面前哭过。
他总是笑,嘴里露出半截舌头。
他虽然很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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