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大步走了过来,“你方才淋雨了?”
刚从宗正寺出来,萧溍就把近日的形势摸了一个大概,当得知小宓熙被绑,重伤垂危,若不是听说宓月进了宫,他已带人去擒了平遥王以命抵命。
又听闻宓月为了给小宓熙寻个公道,不惜冒雨跪在汉阳宫前,萧溍心口剧烈地抽疼着。
早知道会让小宓熙遭受这一劫,他该早些想办法出来,而不是留在宗正寺寻找当年的线索。
“妾身一切安好,王爷不必担心。”宓月跟萧溍交换了一个眼神,礼仪严谨得令人挑不出丝毫的错处来。坐在上面的皇帝瞧见了,对宓月是极满意的,虽然出身差了些,但懂规矩,嫁入皇家后几次遭人陷害都没有失态闹事,更没给皇家丢过脸。“豫安王妃,朕已派了御医去豫
安王府,太医院那边会尽全力救治宓熙,你尽可安心。”
宓月正要开口,萧溍已转回身,含怒说道:“我想知道,皇祖父打算怎么处置平遥王,怎么给我们一个交待。若是皇祖父的处罚轻了,那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萧溍明晃晃的威肋,把皇帝给气坏了,“朕这才把你从宗正寺放出来,你又想关进去不成?”
“皇祖父把孙儿关入宗正寺,是为了给百官一个交待。如今平遥王犯错,难道就不应该给孙儿一个交代吗?”萧溍冷声质问。
若不是从妻子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来,知道其中另有内情,他绝不会有现在的平心静气。
当然,如果交待得不让他满意,他也用不着平心静气了。
皇帝是看着萧溍长大的,这是个最无法无天的孩子,只要他心气不顺,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个是熊起来,能让他心肝脾肺肾都疼的熊孙子,偏生还奈何不了这熊孙子。
皇帝又是气恼,又是无可奈何,便把所有的气撒到湘王头上,喝道:“湘王那混账东西呢?怎么还不来?”
一旁侍候的王通回道:“已经派人火速赶去湘王府传旨,想必快到了,奴婢这就让人去催一催。”
刚喊了内侍去催,殿外便有人来禀,湘王到了。
湘王因为平遥王的伤势,正要进宫告御状,一听皇帝来宣,衣服来不及换,就匆匆地进宫了。
怒气冲冲的湘王冲进殿内,未等他告状,上座的皇帝已龙颜大怒,朝他怒喝道:“混账东西!给朕跪下!”
湘王愕然,面对皇帝的怒火,他可没有萧溍的胆子去反驳,更没有萧溍的底气来反抗帝威,下意识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皇帝把怒火全泼在了湘王头上,“你做的是什么混账事,教的是什么混账儿子,是谁给你的胆子纵容儿子为所欲为的?派人潜入定安侯府去绑架个几岁的孩童,这是皇子皇
孙该做卑劣之事吗?”湘王只知道儿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还没有彻底了解清楚,被皇帝这么一训斥,脑子有点懵,只能求饶道:“父皇明察,儿臣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儿臣早知道此事,必然会阻止其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