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
房里的闲汉走到小宓熙面前,伸脚就要往小宓熙身上踢去,小宓熙猛然坐起,双眼森森地盯着闲汉,跟突然诈尸一样将那闲汉惊得连连后退。
“你什么时候醒的?”
小宓熙眨巴着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闲汉不说话。
“老子问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闲汉心生古怪,足能把壮汉都给迷倒的药,这小屁孩子怎么可能醒来这么早?
闲汉见小宓熙仍是不答,不耐烦地抬起腿就要往小宓熙踢过去,脚上一痛,然后他也软趴趴倒地上了。
蛇蛊有两颗毒牙,一颗毒牙奇毒无比,能让人立即毙命,另一颗毒牙则有麻痹的作用,被咬到后,整个人浑身无力,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
两名闲汉正是被有麻痹作用的毒牙给咬到了,倒在地上,睁着眼睛就是无法动弹,俱是惊恐地看着背着小手,慢悠悠往外走的小宓熙……
宓月亲自带了一队人,以推算的最有可能的方向查找下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她的心情也越来越焦急起来。
天一黑,就更难找到小宓熙的下落,若是宵禁之前,还未找到人,就只有放火烧城了。
“王妃殿下,方才属下查探到刚刚有一辆行迹诡异的马车进了前街后巷的一个院子。”
“刚刚?”宓月蹙眉问道。
“是。”
宓月思忖了下,说:“去看了一下。”
沿着侍卫所禀的位置,宓月进了一条后人迹罕见的巷子,她的目光从巷上的各个院子扫过后,又落在地上。
巷子建的年岁久了,地上的石板长了一片片的苔藓,以及长年累月中积的一些泥土。
春季潮湿,巷子被高高的院墙遮住了阳光,处处透着湿润。
宓月目光一凝,跳下马,看到了湿润的薄土中的确有马轮辗过的痕迹。这痕迹也极新,车轮清晰可见,必是今天才有的。
跟着宓月的王府侍卫也看到了这些车痕,大喜说道:“果然在此!殿下,朝着这车轮查下去,必定能找到地方。”
宓月却凝重说道:“地上有两条车轮的痕迹。你方才说,刚刚有马车过去了?”
“是。”侍卫也隐隐察觉出些异常来了。
“走。”宓月沿着车轮追去,正好那车轮所去的地方是一个方向。
一直追到十字路口,那车轮才分开,一个往另一条深巷去了,一个往另一条路去了。
侍卫望着两个方向,有些踌躇。
宓月朝两个方向的车轮痕迹细看去,又各抓了一块薄土在手中轻捏着。
一块薄土还有些湿润,是刚过去不久的车轮留下的。
另一块薄土的显然更干一些,应该是半天左右留下的。
巷子中痕迹亦是如此。
宓月一指那更干一些的方向,说:“朝此处走。”侍卫不解问道:“殿下,不用另分一支侍卫去追查那方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