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上萧溍不走寻常的手段,还是措手不及了。
没有让殿中众人久等,前去搜查仆射府的人进宫了。
带头的人是豫安王府的长史孔策,但他身后跟着的人却没有第二个豫安王府的人,不是大理寺、御史台与刑部的人,就是天都府尹的捕快。
孔策向皇帝及地一揖,说道:“此次查搜左仆射府,小臣只是领头,御史台、刑部、大理寺官员在旁公证,所有的铁证皆由天都府尹的捕快搜查得来。”
此话显然断了孙仆射甩锅是豫安王府嫁祸的借口。
孙策只是负责带人,御史台、大理寺与刑部三司公证,捕快搜查,所有的取证,豫安王府的人都没有插手进去。
皇帝看着下面萧溍请出的三司作证,又看着天都府尹的捕快,又惊又怒,目光如刃落在孙仆射身上。萧溍的确是胆大包天,而且蛮横起来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放在眼里。但是,皇帝也极了解萧溍,不是真把这孩子惹恼了,不是有确凿的证据,这个孩子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
韪,搜查当朝重臣仆射府。
萧溍只是霸道蛮横,但不是鲁莽无脑之人。
皇帝眼中的冰冷犹如实质,从孙仆射身上移开后,望着殿下三司官员所捧的几个盒子,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御史台来的御史大夫上前禀报道:“臣等亲眼所见,捕快从孙仆射的卧室底下搜出太子信物。”
皇帝皱了下眉,“孙仆射是东宫旧臣,有太子信物不足为奇。”
“请皇上先过目。”御兄大夫让人将其中一个盒子打开,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往盒子里看去,见是一枚印鉴,他取出细看,脸色微变。
这是太子的印鉴,而且还是私印!
太子的印鉴怎么会在孙仆射手中?
皇帝问:“孙尚义,你为何偷取太子印鉴?”不等孙仆射开口,前去搜查的大理寺官员已站出来禀道:“回皇上的话,此枚印鉴并非是太子的印鉴,而是孙仆射伪造出来的。真正的太子印鉴,臣已去查过,仍在封存之
地。”
伪造太子印鉴,罪名之大,仅次于伪造玉玺。大理寺官员又说道:“臣已到了,豫安王爷三岁那年,府邸失火,便是孙仆射指使人纵火的。孙仆射原意是要烧死豫安王爷,不想王爷吉人有天佑,被忠仆严良通救出火海
,逃过劫难,但是府邸几百侍人却在大火中被活活烧死……”
那一件事,也是让萧溍被传灾星转世的原因之一。
一件件证据呈上来,每一样证据都震惊了皇帝。
罪证确凿,皇帝震怒不已,大声喝道:“孙尚义!朕与太子对你信任有加,你这奸贼竟然谋害太子,你、你罪不可赦!”
孙仆射双膝一软,再次跪在皇帝面前,颤声说道:“臣、臣、没有、臣没有谋害太子,臣、皇上!请皇上明察!明察啊!”“铁证如山,你还想狡辨不成?”皇帝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