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在她的膝盖上揉搓着,“可疼?”
“早不疼了,我回来时就用过药油了。”
“再揉一揉,把淤血揉开了才行。”
看着妻子雪白的双腿,那格外明显的淤青,萧溍身上透着一股煞气,“往后不管宫里办再大的事,你都别进宫了。”宓月好笑地伸指揉了揉他的眉间,“年纪轻轻的,总是皱眉做什么?你可要小心人未老,却长了满脸的皱纹。宫里的事,迟早有这一遭,早来总比晚来要好。况且我也不是
吃素的,姚婕妤经过这一回,以后在宫里再也翻不了身。”
得罪了皇后,又传到皇帝耳中去了,把宫里两尊大佬都惹恼,以后不必她出手,自有墙倒万人推。
萧溍冷笑道:“她就是个蠢货,素来又坏又蠢,何必为了那蠢货让自己的身子难受。”
“我意在湘王府。”
就如同别人想拿宓月来对付韩溍,宓月亦可拿姚婕妤来对付湘王。
要对付湘王,就要趁他失势之时,趁他病,要他命。
湘王倒下之后,董贵妃与颖王就将成为众矢之的。
宓月眸中掠过一丝狠色,所有加害过萧溍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湘王那边我已掌握不少证据,想要对付他不难。”只是暂时不便动他而已,不然豫安王府也会成为众人焦点。到时,反而便宜了其他人。
萧溍又倒了些药油,搓热之后,把宓月的另一条腿拉起,放在他的双膝。“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查一件事。”
“什么事?”宓月从桌上拿了一块点心,喂到萧溍嘴角。
萧溍张口接过,将点心吃下去后,说:“我怀疑父王与母妃是被人害死的。”
宓月一惊:“你可有证据?”
“有些眉目。”
“是谁干的?”
“曾经的太子少傅孙尚义,我怀疑我父王母妃的死与他有关。”萧溍眸中带着寒光。
“孙尚义?如今的孙左仆射?”
孙左仆射的孙女孙义菀,就是先前传言最盛,说她将会是豫安王妃的人选。
后来孙家火速给孙义菀定下亲事,媚贤妃插足进来,最后被皇后给赐婚了。
“你确定吗?”宓月凝重问道。
孙尚义是太子府的辅臣,还曾是太子的师傅之一,太子最信任的臣子,若是他下手的——“可是,他的动机是什么?”
谋害太子,所为的,不过是名,或者利。
名是不可能的,一旦传出孙尚义谋害太子,只怕死后坟墓都要被人掘开。
利?更说不通了。孙尚义是太子少傅,只有太子的位置越稳,越顺利坐上帝位,他得到的利益才越大。
“我正在调查此事。”
“皇祖父有怀疑过父王与母妃的意外吗?”萧溍点头,说道:“当年父王与母妃出事,皇祖父第一时间下令彻查此事,不惜将满朝文官查了一个仔细。但刑部与大理寺查出来的结果,一切都是意外。我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查到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