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一件事,如今肖氏撞上来——
宓月打量了肖氏几眼,说:“你有病。”
肖氏一愕,“你说什么?”
“我说,你有病。”宓月再次说道。
肖氏脸色一沉,站了起来,喝道:“本夫人不过是与你闲聊几句,你倒是骂起人来了,这就是宓家的家教吗?”
亭中的其他夫人看宓月的眼神也变了变,这动不动就骂人,未来豫安王妃的涵养可不怎么好。
宓月却诧异地说:“我不过是说你有病,怎么成了骂你的话了?夫人是不是经常脚臭?”亭中为之一静,众夫人齐刷刷地朝肖氏望去,眼中带着隐藏不住的八卦之火:脚臭?莫非这位肖夫人不洗脚的?这么热的天,竟不洗脚?哎哟,突然觉得有一股味道飘来
了……
“你、你才脚臭。”肖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矢口否认,“方才骂本夫人有病,如今又诬蔑本夫人脚臭,你心肠歹毒之极!”
“夫人最近没有身重疲乏,少腹拘急,脚气脚臭?”
“没有!”肖夫人断然说道,然而内心却极其恐慌:她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这病情太过难以启齿,肖夫人断然不会承认,更不会当庭之下说自己有病的。有病了的人才会承认自己有病。
不,有病也不能承认自己有病!
宓月说道:“其实夫人的病不难治,不过是湿热下注之症,服几帖药便行,既然夫人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温热下注,温热流注于下焦,是夏季极容易犯的毛病,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就是难受了些。
然而肖氏被宓月轻轻易易地瞧了出来,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再不敢站出来挑宓月的是非。同时,也更加记恨宓月了。
肖氏想挑宓月的事,除了站在端王这一边之外,与荆国的事大有关连。
荆国的背后,就是端王。
端王在荆国经营得正好,眼看就要吃掉楚国壮大起来,谁知道反被楚国给灭了。而楚国之所以能反败为胜,全都是宓月出的主意。肖氏夫家有一位侄女,在她的牵线下,嫁去了荆国,做了荆王的妃子。那侄女甚是得宠,每年还给她送了不少钱财。荆国一灭,那位妃子死了,肖氏的财路也断了,还因
为此事,夫家的人一直埋怨她,责怪她让侄女嫁去了荆国,失了性命,让她受了不少的吃落,更被那侄女的父母给怨恨死了。
故而,早在一听到豫安王的未来妻子是宓月,那个导致荆国灭亡的女人,肖氏就恨上了几分。
哪想,没找到宓月的麻烦,反而让自己引来大麻烦。
经此一事,明日皇城到处便有她有病的传言了。
肖氏对宓月恨得牙痒痒,偏偏再不敢说一句,生恐宓月把她的症状说了出来,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肖氏满腹恼火,又见众夫人看她的奇怪眼神,更加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