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姐姐是要进宫,但不是去负荆请罪。”
宓月走到外院,许总管已候在那里。
“黑猴来回话了,荆四王子从楚宫出来就勃然大怒,上马车时还将车夫踹了两脚。”许总管禀道。
宓峥一喜:“姐姐,这意思是大王没有怪罪我们吧?”
“虽是如此,只怕大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宓月让下人准备车马,立刻进宫。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已到了傍晚,宓月赶到王宫时,太阳快要下山了。
好在宓月手中有一面王后赐的牌子,可以随时进宫,不然等宫侍去禀报了回来,天都黑了。
楚王心里煎熬极了,将宫里的另两名王医也派去了大王子府。孟王医让他准备后事,楚王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后交待。
他与王后少年夫妻,仅有一子,这个儿子还是他最喜欢最满意的儿子,也是他的第一继承人。如今,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楚王充满了焦虑以及悔恨,万般不该让大王子去巡查各地,王世子的事,只要他咬紧牙根,谁能逼他?只要徐徐图之,这楚国终是大儿子的。
一切都悔之恨之——
“大王,宓家大小姐带了二少爷来求见。”
“宓月?”
楚王从沉痛中回过神来,本想说不见,然而想着宓家几个孩子也是可怜人,赶在傍晚进宫,只怕是被白天的事吓着了。
不过宓家姐弟今天做的事,的确是失了分寸,宓家没有长辈提醒,他少不得要代宓家长辈告诫几句。
楚王略略收拾了下心情,走到王座上坐下,说:“宣。”宓月领着宓峥走进王殿,向大王行礼后,便听到上座的大王说:“起来吧,白天的事本王都知道了,此事错不在你们,不必担忧,事情都过去了。只不过,往后做事前三思
而行,莫急躁。”
宓月听到楚王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倦,抬起头来,只看到楚王王冠上的旒珠。
“大王,您是不是觉得臣女打荆四王子是意气之争?”宓月问道。
楚王缓声说道:“荆四王子打砸绑人在先,错在于他,此事你们可以入宫告知本王,本王自是会为你们作主,不让荆国人欺负你们。”
宓月低头笑了下,说:“大王,臣女是故意的。”
楚王一愣:“什么?”
“臣女是故意让酒楼的掌柜提升数倍价格,激怒荆四王子,让其打砸闹事。”
楚王有些听不明白了,“你为何如此?”
“为了揍他一顿。”宓月含笑说道。
楚王又愣了愣,问:“他得罪了你?”
“他没有得罪我。”宓月直视着楚王,说道:“他得罪了您,得罪了楚国的百姓。”
殿下寂静了片刻,楚王静静地看着殿下的女孩,许久不曾言语。宓月打破了这个寂静:“大王,您可曾去街上走过?您知道街上的百姓因荆国使者的无法无天而怨声四起?您可知道整个王城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