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四王子气道:“我都大难临头了,她还在后头晃晃悠悠的看风景,不知所谓。”六王女替文姑娘分辩说:“王兄别误解了文姑娘,她走得慢,是为了替父王查探楚国各城的守卫之事,以及楚王在百姓中的民心如何。文姑娘也没想到豫安郡王在王城,更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荆四王子也知道自己迁怒了,静下心来,与六王女商议应对办法。
二人合计后,收拾了一份重礼出来,二人亲自送到豫安郡王府上。
礼送进去了,但豫安郡王也没有见他们,二人只好又忐忑地回去了。沁园之事,荆四王子与六王女如惊弓之鸟,坐卧不安,如楚王所料想的那样,安分了好些日子。直到有一天,一辆精美的马车进了王城,来到馆驿,荆四王子与六王女终
于松了一口气。
“文姑娘,你可到了!”荆四王子急得要去挑马车的帘子,却被车夫一指弹开。
马车内,传来温柔婉约的女声,“奴家来晚了,殿下久等了。”
荆四王子揉着发疼的手腕,连忙说:“不晚不晚,刚好。”
马车的门被推开,两名美丽的婢女走下马车,回身伸手扶着一名白衣女子下来。
白衣女子腰细盈盈不足一握,一袭白衣在风中轻扬,纤弱的身子仿佛要随风而去。墨云般的鬓发下,面纱半遮脸,露出细柳般的眉毛。
她的一双眼睛如同含着一汪清泉似的,婉转望来,眸中绵绵的柔情,哪怕是再硬的心遇到她,也能被熔化。
荆四王子对上文姑娘的一双秋水眸子,眼睛怎么也移不开,就像丢了魂似的。直到文姑娘走到他面前,柔声问道:“此处风大,殿下莫久站了。”
荆四王子这才回过神,但因为靠得近了,闻到了文姑娘身上飘来的淡雅香气,又忍不住心跳加速。“进、进去吧,莫让风把你吹病了。”
走入馆驿,六王女已站在那里,焦急地过来把王城中的事情给文姑娘说了一遍,请文姑娘帮忙出主意。文姑娘在侍女的轻扶下,坐下后,静静地听完了,才说道:“这事儿,显然的,王爷没有放在心上,交给身边的管事处理了。管事让四王子跪了一夜,想是此事就翻篇了,
如今王子又送了礼过去,应能了断了。”
荆四王子愣了下:“就这么了断了?”
六王女也说道:“听闻豫安郡王此人甚是暴戾,怎么肯轻易放过我们?”
文姑娘柔柔地说道:“有道是不知者不为罪,犯错的人已被当场处决,殿下又立即去了请罪,王爷若是怪罪的话,早就定罪了。”
看了眼荆四王子与六王女似懂非懂的神色,文姑娘轻轻柔柔地笑了下,说:“想要彻底让王爷原谅,殿下多做些让王爷高兴的事便行了。”
荆四王子连忙问道:“我得做些什么,王爷才会高兴?”文姑娘一指王宫的方向,说:“荆国与楚国向来不对付,皇朝早希望两国打起来。荆楚两国之间的矛盾越多,冲突越剧烈,皇朝自然越高兴。豫安郡王是当今陛下的嫡长孙,万事皆以皇朝利益为先,萧氏皇朝高兴的事,就是豫安郡王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