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住在皇宫收拾烂摊子,准备新帝登位之事,没有时间回来,偌大的太子府,就只有韩潇夫妻二人住着。
饶是如此,韩潇仍然信不过太子府的奴仆,从楼船那边调了人手过来侍候,一应衣食等物,都由自己人负责。
“静月是不是怀上了?”左清羽回到太子府,开门见山地问韩潇。
韩潇却忧虑重重,“是怀上了。”
左清羽心中有些感叹,但也为他们夫妻高兴着,见韩潇神色不对,一点喜意都不见,他不解问道:“静月怀上了,你为何不高兴?莫不成,你想让别的女人给你生孩子?”
如果韩潇敢这样想,左清羽不介意跟韩潇真正地翻一次脸。他虽然已经放开了过去的事,但也容不得韩潇对夏静月不好。
韩潇摆了摆手,带了左清羽到园子里逛着,在微风徐来中,将他的顾虑说了出来。“你担心静月生产的事?”左清羽有些啼笑皆非,哪个女人不用经历这一关?女人若是不生孩子,这世上哪来的男人?怎么韩潇就草木皆兵起来了?“表哥,我建议你别多想了,这种事最懂的应是静月,你别
忘了,她是大夫,她自个心里有数的。”
“话虽如此。”韩潇仍然乐观不起来,“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吗,医者不自医,她医术再高明,也难以自察自己的情况。她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还是下人的提醒才发现这件事,你说,我怎么能够放心?”
左清羽建议说:“表哥何不请几个稳妥的,医术又高明的大夫随侍在侧?”
“我已去请了,只是我本人若是懂得一些知识,岂不是更加的稳妥?”韩潇已去信华羽山庄,请神农谷擅于妇人之事的医者过来,但他这个枕边人,也得学一些,方能在遇到急事时做到心中有数。
左清羽听后,竟然觉得很有道理,也跟着韩潇一道去找关于这方面的书籍。
南霖太子得知真相后,暗中感叹不已,他只道对妻子已算是痴情的了,现在跟韩潇一比,他才发现自己差远了。
可惜已经没有机会让他来补偿这些遗憾了。
“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阿婧,你再等我几年,等咱们儿子坐稳了江山,我就来陪你了。”
按照常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驾崩后,新帝必须马上即位,稳定朝局。
南霖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准备发丧了,同时,也得确定新帝人选,马上登基。
按规矩,接任皇帝的人选是南霖太子,他也是第一继承人,又当了这么多年的储君,不管是朝廷上,还是民间百姓,都认定了他是未来的皇帝。
但南霖太子自知寿命不长,他现在继位,没几年后他死了,儿子再上位又得重新适应。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任的皇帝都有他惯用以及处得来的臣子。南霖太子若是登基,新上任几年,须得平息朝中不平的声音,尤其是天机道长祸乱朝纲后遗留下来的问题。朝中官员,该贬得须贬,该杀的要杀,同时,还要应付他们的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