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东西,一条条跟腊肠似的。四弟,你最近爱上吃腊肠了?”
韩潇一愣,皇上不是说赐他补药吗?怎么被换成腊肠了?
不等韩潇去看个清楚,就听到捧着盒子的内侍说:“回王爷的话,这不是腊肠,这是牛鞭,那是虎鞭,还有羊鞭、鹿鞭、驴鞭……”
韩潇的脸色立即黑了。
穆王的脸色也黑了,大叫了起来:“什么?父皇给四弟赐了这么多鞭?怎么本王没有?本王天天进宫,父皇也不赐给本王几根虎鞭、牛鞭!”穆王表示不服,抱着儿子往英武殿赶去,路上还不满地叫了起来:“父皇,您太偏心了!您这个偏心眼!您怎么不给儿臣也赐几条鞭,儿臣也要壮阳,儿臣也要补肾,儿臣也要补鞭,儿臣还要再生几个儿子
……”
韩潇的脸色更黑了,黑得跟锅底似的。这个坑货,你喊就喊了,还加了一个又一个的也字,这是什么鬼?谁要跟他一起“也”?
“把这些东西都给穆王送去。”韩潇冷着脸说。
这一天,是韩潇最狼狈的一次离宫。
睿王将要离京的消息在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各种传言纷纷,大都在说睿王时日无多,不得不离京去寻找最后的续命办法。
还有的说,睿王出京是为了治腿。
外面传闻纷纷,齐齐关注着睿王府的时候,夏静月与韩潇早就在昨天晚上离开了睿王府,离开了京城。
几辆普通的马车行走在官道上,往京城相反的方向奔驰而去。
夏静月掀开帘子,望着蔚蓝的天空,山风吹来,凉凉爽爽的,舒服得闭上了眼睛。
相较于普通的外表,马车里面一点也不普通。底下铺着厚厚的毛皮,仔细看,竟是一张完整的熊皮,油光滑亮。车内的摆设,每一样物品看着不起眼,但都是说得出来历的东西。
韩潇背靠在枕上,一手闲适地枕着头,一手拿着书在看。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衬得他清朗俊逸,那和煦的眉目淡了凌厉与威严,瞧上去竟有几分书生的儒雅之气。
夏静月放下帘子,坐了回来,笑道:“阿潇,你道京城的人知道我们不在了吗?”
韩潇收了书,将夏静月拉过来坐着,明朗地含笑说:“等他们发现,估计我们将要到南方了。”
夏静月靠在他胸口,叹道:“可惜时间太紧张,来不及送初雪出嫁了。圆圆与士疏成亲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机会参加了。”
他们这一去,不止为了将血蛊取出来,还想趁此游遍大靖朝美好的山河,再回来时,已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于是,在离开前,夏静月将初雪拜托给费长史,让初雪从王府出嫁。就连嫁妆,夏静月也给初雪准备好了。
送给孟圆圆和窦士疏的添礼也备好了在王府,到时候让费长史代他们送去。“费引会让初雪风风光光地出嫁的,安西侯府那边,我也暗中送了重礼过去。”韩潇凑在夏静月耳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哑着声音说:“月儿,你若是怕孤单,我们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