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鸡肋。
然而,推行科举制度也不是那么好推行的,他早朝刚提议就遭到了许多大臣的反对,到了早朝后,送上的奏折几乎都是反对科举制度的。
看着案头一沓奏折,他不禁皱了眉头,只觉得头脑发疼,抬手撑在了额头,满目愁然,如果不推行靖国不用再发生战乱,就会自取灭亡,科举制度一定要实行,但是如何推行成了当下最棘手的问题。
“陛下,廉王爷来了。”安德见苍凛尘愁眉不展的模样,及时的送上了一杯碧螺春,又小声的告诉了他夜行欢到来的消息。
“他不是不用早朝,来宫中做什么?”苍凛尘疑惑斐然,他看得出夜行欢称病抱恙是假的,但是他还是让他不用早朝。
都已经骗了他生了病,这突然又到皇宫,这不是作茧自缚么?
安德摇了摇头,也是心虚,昨日他在殿外将苍凛尘和夜行欢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夜行欢直接说明了湘妃是他安排入宫的,还好苍凛尘没有追问安德有没有和夜行欢串通。
安德也搞不懂夜行欢到底在想什么,送进个湘妃千方百计的想要她得宠,如今被封妃却又想让她失宠。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安德看来夜行欢的心思何止是针,纯属就是头发丝。
“让他进来。”苍凛尘剑眉微蹙,夜行欢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或许真有什么要紧的事也说不定。
这皇宫夜行欢可以随意的出入,平常他想来宫里讨一口贡酒喝,或者是想要些珍惜玩意儿,随意可以拿取。
这是苍凛尘给他的殊荣,这朝中他树敌也不少,多半都是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树大招风造成的。
夜行欢得到应允,便慢悠悠的走山了台阶,到了御书房的殿门口,冲着坐在书桌前批奏折的苍凛尘笑了笑,掂了掂手中的一壶酒道:“皇兄,昨夜酿了一壶酒,想着皇兄约莫是处理政务累了,故而来找皇兄喝上一杯。”
酒是府中的管事酿的,管事平素里也就喜欢喝上两口,所以酿的青梅酒可是人间琼浆玉露,但是并不多。
为了个接近苍凛尘的由头,他用身份施压才从管事那里得到了一壶青梅酒。
“哦,你居然还有这等闲情逸致。”苍凛尘看着他掂量着的酒坛子,已经闻到了一阵酒香,让人嘴馋。
听着他一口一个‘皇兄’,撇开了君臣关系,距离自然而然的就拉近了许多,很久,他没和夜行欢喝上一次酒了。
“皇兄也不要太过专注朝纲,偶尔放松放松也是必要的啊。”夜行欢依旧淡淡的笑意,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穿着廉王府女婢的衣裳,戴着白色的面巾,从入宫便低着头到了现在。
“这到底是什么酒?”苍凛尘自从开始上朝后就很少在东宫酣酒了,他喝酒只为消愁,酒是什么滋味他从不在乎。
可是夜行欢带来的酒却不大一样,就是西域进贡的酒也没有夜行欢手中的酒香浓郁,带着淡淡的花香又好似酒香太浓故产生的错觉。
“这可是青梅酒,皇兄要不要尝尝?”夜行欢故意挑了一坛子刚酿不久的酒,如果是陈年佳酿很容易就败露了。
苍凛尘虽不是爱酒之人,这时候也有了兴致,搁下了手中的奏疏对安德招呼道:“去,取两个夜光杯来。”
安德答应了一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夏吟欢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安德那双腿上,微微皱了眉头。
安德的脚是好不了了,就算是她也医不好的,落下了终生残疾,说来都是虞太妃的错,但她已经死了,恩恩怨怨恐怕安德只能心里埋怨也不会说出口。
“这是?”苍凛尘从夜行欢进殿起,就一直有注意到他身边的人,总觉得有种熟悉感,而且分外强烈,然而她总是低着头,没能让他看个真切。
夏吟欢揪着手收回了目光,紧绷了神经却不敢抬眼看苍凛尘,只好什么也没说欠了欠身。
“这是嫣儿,是臣弟的贴身侍女。”夜行欢连忙解释道,名字什么的可以随手拈来,他也是警惕的观察着苍凛尘的神色,怕他察觉出了什么来。
苍凛尘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夜行欢,还是觉得眼前的女子给她的感觉实在太像一个人。
“陛下可能不知,在为陛下挑选妃嫔入宫的时候,本是选中了嫣儿,但是可惜嫣儿划伤了脸,所以才会送了湘妃娘娘进宫,其实嫣儿长得也很像皇嫂。”夜行欢也不怕自己对夏吟欢的那点小心思暴露,一边揭开了酒封一边说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
唯有这样,就算苍凛尘看到夏吟欢,也只会觉得她是相似夏吟欢而不是夏吟欢,就像是湘妃那样的女人。
“原来如此。”苍凛尘狐疑的又打量了夏吟欢两眼,这才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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