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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四周,峭壁之外只有几棵葱翠绿的银杉树,连一颗野果也没有,可是如果叫夏吟欢单独留在这里,他又不放心。
见她嘴唇干裂,微微发白,他忧心不已,可是在没有水源的情况下连一滴水都不能给夏雨欢喝。
“吟欢,我背你回家。”苍凛尘再也等不了了,其在这里干等,不如他自己将向吟欢带回靖国。
夏吟欢的伤不能再拖了,越拖越严重,而且又发烧,苍凛尘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一个人前行尚且困难,这时是他一个人背着夏吟欢往上攀爬,更显得吃力,整个手臂的肌肉都鼓起来,额头已是豆大的汗水落下。
一点点,一步步……
登上山顶已经是傍晚了,火红色的云霞铺满天际,如同给苍穹换了一件火红的嫁衣,夕阳在他的背后渐渐沉沦,已经快要落下山。
他气喘吁吁的坐在石墩上,往下看去依旧是一片茂密的树林,看不清还有多远才能走出这山林之中,也看不清远处是否有山庄城镇。
“唉。”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一行出来可谓危险重重,虽然得以逃命却不知能不能走出这山林之中,虽然没有确切的方向,但还是必须往前走。
最无奈的事也没有南疆的地图,他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灵岩城境界,也不知道还要有多久才能走出南疆,抵达靖国。
休息了一会儿,还要继续背着夏吟欢往前走,还好是段下坡路,比较平顺,不是很吃力。
而且有时候,一群人马兜兜转转,从天河城启程赶往晋阳去,已经约莫快抵达晋阳,领头的人一袭玄黑色的衣衫,青丝高高束起,用碧玉的发冠禁锢。
浓眉紧皱,面色铁青,他一言不发,目视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前面就是晋阳城,需不需要属下先去通报一声?”他旁侧的侍卫驾着马同他并肩而行,出言询问道。
他摇了摇体眯起眼来,脸上似乎有些许失望的神色,沉声问道:“陛下和皇后有没有下落?”
“属下不知,应该是会同南疆回到靖国吧!”他们赶到了天河城,发现是大漠和苍凛尘商量的一场戏,原本以为可以在天河城遇到苍凛尘和夏吟欢,谁知居然听说他们已经到了南疆。
百般无奈之下,夜行欢只好又带着援兵赶往南疆最近的城池,晋阳城。
江夏城已经毁于一场大火之中,他们只能在晋阳城驻守。
转眼便已经到了晋阳城,晋阳城的太守将他们留在府中,而夜行欢带去的士兵便驻守在城门口。
是夜,天上一轮满月,如圆盘一般,散发着清冷的月辉,太守府外是一片小竹林,夜行欢坐在石阶之上,手中一壶清酒,仰头喝上了一口。
好似有无尽的愁肠想找人诉说,却无人肯听,只有对着明月独自愁然,暗暗思念。
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苍凛尘和夏吟欢,当她听说天河城收到了大漠的战书的时候,便火急火燎的往天河城赶,怕苍凛尘和夏吟欢有危险。
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胆的想,若是他跟着苍凛尘和夏吟欢一起到大漠,现在也不必这么担心了。
为什么大漠遥和苍凛尘合演一出戏,夜行欢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苍凛尘才清楚。
一坛清酒饮尽,他站起身来望着天上的明月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一切安好,我在晋阳城等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你们还没出现的话,我会带兵去南疆。”
他等不了太长的时间,只听说南疆发生了动乱,也没听说苍凛尘和夏吟欢的下落,如今的他只有静观其变。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转眼两天的时间就在太守府消磨掉了。
夜行欢越来越着急,就在那天晌午,他本想整顿士兵去趟南疆,却迎来了一个人。
那时候的夜行欢站在马厩里,,给他的良驹喂点干草,突然有侍卫禀报说:“王爷,落叶回来了。”
他木然一愣,放下手中的干草就不往厅堂走,落叶是苍凛尘身边的人,他一时激动,或许落叶会带给他苍凛尘和夏吟欢的消息。
落叶此刻已经狼狈至极,发丝凌乱,蓬头垢面,一袭衣衫破烂不堪,如同是街头流浪的乞丐,浑身上下还带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他见到夜行欢进厅堂,连忙跪下行礼:“落叶叩见王爷。”
见到落叶这般模样,夜行欢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陛下和皇后娘娘呢!”
“回王爷,奴才好不容易从南疆城的暴.乱中逃生,自从到了南疆陛下和皇后娘娘便已经和奴才走散,奴才在南疆城四处打听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消息,但是一无所获,临近边界的时候听说王爷到了晋阳城,这才回来请王爷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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