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行欢身后的桌子上,放着的是一盘已经凉了的饭菜。他茶饭不思,难道还未从夏毓婉的死讯中走出来吗?
再靠近夜行欢几步,却是见不只是桌子上,就连在那桌子后边的另一把椅子上,都是有一个饭盒。苍靖承仔细看来,那个餐盒上边还有一层灰尘,大概是昨日或者是前日的饭菜。
这般多的饭菜都未曾动用,那这几天他都是怎样生活的?
苍靖承寻了一处安静所在,坐下自言自语道:“本王来的时候还未曾去看望吟欢,但昨晚离开的时候,便是见吟欢已然是以泪洗面,她是一个不经常哭泣的人,你若是知道她的担忧,也不应该如此消弭吧?”
吟欢那夜深知夜行欢会被带走,但未曾去挽留,她知道若是让夜行欢就这样被关起来,大概还是最好的安排,若是她因为想要保住夜行欢而动手,才是会将自己也推入深渊!
而这个带走夜行欢的人是苍靖承,她便更加不会担忧,即便是苍凛尘要审问,靖王也是说的上话的。夜行欢暂时不会有危险,但看着他受伤的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灵中的痛苦之时,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忍住的疼。
吟欢想要的不过是安安稳稳,她又何曾想要去争抢?只不过后宫中,想要独善其身实在是一件难事。有的时候,不得已,便已经伤害了别人,有的时候,还未曾说话,便是被人设计了一个巧妙的陷阱,无法逃出。后宫的女人,变得玲珑,都是造化弄人。
距离多和公主的和亲队伍被劫持已经过去了七日,原本这七日里也未曾停止调查。可李双从城外回来的时候,带着的却是一个大汉装束的人!
于是,今日早朝的时候,即便吟欢还在禁足中,也是得到了这个消息。那便是漠东古赫勒王已经知道了多和公主被截杀一事,派出了使者到擎国来谈判。
“皇后娘娘,其实迦鹿也是不明白,擎国里不是已经有了一个阿贝多滚亲王了吗?为何还要一个使者来呢?若是要详细谈判,那便更适合让亲王来了,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使者来呢?”迦鹿将手里的针线放好,这些天的辛苦劳作,总算是将小皇子的帽子缝好了。
迦鹿将帽子拿去给吟欢看,却忽然想到了今日早上从安德嘴里听来的消息。自从吟欢解除了禁足之后,安德便是撒了欢往外边跑。迦鹿害怕他遇上虞贵太妃的人,可是吟欢却是不管,说他却收拾些信息也是好的。
吟欢将那精致的老虎帽看了又看,左右手一直在不停握着,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了。
她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诧异,但后来一想,也便是想明白了。她将手里的帽子放在已经缝制好了的肚兜边儿上,分析道:“其实也可以理解古赫勒的心态,毕竟这个兄弟有一段时间是消失了的,谁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毕竟有一段时间,是在擎国生活,这是千真万确的,还有证人,即便是阿贝多滚想要抵赖也是赖不掉的。”
吟欢将衣服叠好了,用一块明黄色的布包好了递给迦鹿,只见迦鹿却是双眼放光,灵机一动分析道:“原来是这样,古赫勒王多半是害怕这个兄弟便是从中作梗的人,毕竟他在擎国生活过,又和靖王曾经是相识,他害怕阿贝多滚会背叛他,所以选择了这条路!”
吟欢点头,收拾彩线之间还对迦鹿竖起了大拇指:“这个阿贝多滚在漠东失踪之前便是一个有才干的王爷,一直和古赫勒都合不来,后来因为他的消失,古赫勒便是理所应当坐上了皇位。如今即便是阿贝多滚回来了,也不过是一个王爷罢了,虽然不知道究竟在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阿贝多滚才是消失的,但有人推论许是夺皇位来的阴谋吧。”
说到这里,吟欢也不免想起来,虽然苍靖承和苍凛尘的关系还算是要好,但很多时候,他们也是相互敬畏着的,既是兄弟,就是君臣,这种微妙的关系也把握不好。还好当时吟欢不过是帮助了其中一个人,保全了两个人的性命,否则如今只怕是失去谁都是一场遗憾。
迦鹿也反驳,将包袱放在柜子里随即对了一句:“这些事啊,只怕是大漠人知道的最是清楚了。换做是咱们也是一样,只有身临其境,才知道哪些事情是危险的,哪些事情又是安全的。”
吟欢微微一笑,刚刚抬眸,却是对上了门口的洛嫔。
“进来吧,既然你已经恢复了答应的位份,便在本宫的宫里住下吧。你现在还不曾有拥有自己宫殿的权利,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便是。”吟欢朝着门口的人投去一个允许的目光,门口的人也是微微福了福身子,进门来。
只见今日的洛嫔虽然神色消瘦,脸上也带着惨白,但至少衣着比之前那些强得多了。自从三天前到了东宫之后,吟欢便是将桃花指去服侍她,只是洛嫔说自己已经一个人习惯了,若是多了一个人,反倒...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