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皇后生着病,朕也未曾来看她,料定这东西她会喜欢的。但今日朕倒是觉得这一份礼给了皇后也不能表达朕心中的欢喜,既然你喜欢,总要有个能够赏识它的人才是,赏赐与你罢。”
苍凛尘的一席话之后,却是让夏毓秋眼睑的兴奋随即化地淡淡的。只见夏毓秋的右手在袖子里已经紧紧的握成了一团,又是夏吟欢,这是夏吟欢不要的东西!为何总是让她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幼时用的是夏毓婉不用的东西,她因为不曾有生母关心,为了让掷妃喜爱自己,便装作是很欣喜的模样。今日她终于在夏毓婉之上了,为何还是一样用的是赏赐给吟欢的东西!夏吟欢一个疯疯傻傻的人,凭什么在她的身上作威作福!
夏毓秋久久不答话,安德似乎看出来什么端倪,正要抬头去看夏毓秋,便是听见夏毓秋忽然笑了一声,这才道:“原本就知道是姐姐的东西才是最好的。皇上这么疼姐姐,自然是姐姐母子的福分,既然皇上是要给姐姐的,那么臣妾就更不好夺人所爱了。请皇上收回成命,随便赏赐臣妾些什么都是好的。”
苍凛尘一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夏毓秋不收,那么还就留着给吟欢好了。
只见苍凛尘又是一抬手,两个丫鬟便是将画卷干干净净收拾好,交给了安德。
安德领过了画卷,正要朝着后边退下,却是看到了夏毓秋的眼神在这画卷上投去幽幽地目光。
安德故意挑挑眉毛,脚下一绊,装作是被夏毓秋撞倒的样子,将画卷塞给了夏毓秋。
夏毓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大的一幅画竟然会在她的手中,一时间不知道是动还是不动只有等安德起身来拿。
可下一秒,苍凛尘回头之时,却是看见夏毓秋手中抱着一幅画,另一端却是烛台已经将画燃烧了一些。
“灭火!”苍凛尘怒斥一声,但声音却是隐忍的,似乎害怕伤害到吟欢一般。
夏毓秋紧张盯着这么一幅画,这画虽然她不愿意要,但还是终归喜欢的,这么烧了还真的是可惜。
火终于是灭了,可是画卷却是已经残缺了一部分,原本在角落的赢国的边境也是被烧的干干净净。
苍凛尘显然很愤怒,这画代表的是擎国的一统江山,如今竟然成了一副残次品,这是意味着在苍凛尘的手中,江山始终是要成为残次品吗?
安德慌张跪在苍凛尘身边,略带哭腔道:“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方才奴才要走出去,怎奈何画作太大,奴才被秋嫔娘娘绊了一跤,便是将画丢给了娘娘,怎奈何娘娘竟然没有接住,这才将画作烧了部分。奴才,冤枉啊!”
安德哭哭啼啼控诉着夏毓秋,显然是要将所有的罪责都退给这个女子。
夏毓秋一晃神,才是想起来,方才分明就是安德故意靠近她,她是没有看见安德的脚才会将安德绊了的!可是她若是对苍凛尘说这样的理由,他会信吗?他现在一心都是在吟欢的孩子身上,恐怕多半是向着吟欢的,只怕是她怎么说都是换成了她的不是。
如今也只好是哑巴吃黄连,自己受着了。这样还可以将对自己的惩罚降到最小。
“秋嫔!”苍凛尘声音提高了几分,对上了夏毓秋的眼神中也没有了方才的柔情,只有无尽的冰冷。
果然他还是想要惩罚她了,帝王最是无情,这句话说得果真不假。若是夏吟欢要提议她来到这里和亲,夏楚雄怎么会将他的女儿送到这个火坑中来呢?原本她是有计划抓住自己的幸福的,如今看来,也只能将自己的幸福如数灌注在苍凛尘的认可上……
“臣妾是无心之过,但臣妾深知方才自己的罪孽深重,恳请皇上允许臣妾回宫中数日,为皇后娘娘的胎儿和大擎国的江山社稷祈福。”夏毓秋以退为进,并未多言。
苍凛尘也并未深究,虽然眼睛中依旧是满满怒意,却只是挥挥手道:“下去吧,就按你说的办,五日之内都不可出你的秋水殿一步,以儆效尤。”
“是,臣妾遵命。”夏毓秋恭敬弯弯身子,退出了东宫偏殿。
夏毓秋刚刚走,便是见苍凛尘冷着一张脸,对着安德道:“你也是,别以为朕会放过你。念在你照顾皇后有功的份儿上,功过相抵,你不奖不罚,半年的月俸是没有了,但小命也是保住了。”
“奴才谢皇上恩典!”安德战战兢兢起身,退出了房间。刚刚从门口出来便是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总算是给了她一些颜色,他的心里别提有多么痛快了!
“安公公。”一个柔弱女子的声音从东宫的侧门边儿传来,安德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却是见到了夏毓婉在那里朝着他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