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你的身边又会是你的阻碍呢?”
吟欢并未因为天娇是一个病人,而对她好言好语,而是将天娇心中的伤疤再次揭开!
苍靖承见吟欢进来,原本以为吟欢是来看望天娇的,至少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可他却是听到了吟欢对于天娇冷言相向!
“吟欢!天娇现在身体虚弱,你怎么可以这么刺激她!”苍靖承将天娇紧紧抱着,一脸警惕对着吟欢,眼神中带着拒人千里的冰冷。
谁料吟欢却并未在意,自顾自迈着优雅的步伐往前走,娇笑道:“这有什么?靖王妃根本不在意你是不是也是虚弱。难道你没有告诉她,昨日杀死她孩子的人竟然是你的舅舅?竟然是你根本不知道怎么能动手杀死的人?你难道没有告诉她你的心里有多么的挣扎?难道你的心思她就不懂半分,她只知道在你的身上宣泄疼痛?这就是她的慈悲?”
吟欢的话语让天娇紧紧咬着牙关,她的遭遇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失去一个孩子究竟有多么疼痛!她凭什么这么说她,她有什么资格!
“夏吟欢!别以为你是皇后你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这么说话!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做过母亲的女人,你没有过孩子,你又怎么知道失去孩子究竟有多么疼痛!你凭什么用那种一人之下的姿态看着我?你不配!你滚出去,滚出去!”
天娇恶狠狠盯着吟欢,口中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恶狠狠的刺刀,一刀刀在吟欢的心上割伤。
吟欢微微一笑,身体微微一颤,冷笑道:“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喜欢将自己放在最痛苦,最可悲的位置上。没有做过母亲,你又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本宫没有做过母亲?你怎么知道本宫的孩子是怎么被紫烟害死的?你怎么知道本宫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孩子风父亲陪在身边?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孩子的仇人睡觉?本宫一个人拖着冰冷的身子,蜷缩在角落,看着血迹一点点从腿间流出……”
“你凭什么以为你是最受伤的一个人?凭什么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没有了孩子!至少你还和他相处了五个月,本宫却只能和他有两个月的情分……你知道冷宫的墙壁有多么冰冷吗?你知道本宫带着孩子的血迹在那里有多么无助吗?你凭什么觉得你可怜,凭什么!”
吟欢激动不已,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就不是人吗?就不会觉得痛吗?为何一个人在最最受伤的时候,总喜欢拿着刀剑来刺伤别人呢!
天娇的眼睛瞪得老大,她被吟欢呛得哑口无言。她从来不肯相信吟欢竟然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皇后,而是一个也需要别人宠爱的普通女人!她也曾经是一个母亲……
天娇的眼神中有些恍惚,可就是那么一瞬间,她便想到了她的孩子,还有她那一身的武艺!就那么平白无故消失了!实在是太可惜!而这一切都是拜她夏吟欢所赐!
“报应!谁让你那么狠心将主人从我身边抢走,你的报应!你将我的武功全部都废了,这根本就是你的计谋!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和你抢夺主人了?你凭什么将我的孩子拿走之后,将我的武功也拿走!你凭什么!就凭你的那身根本不能救人于水火的医术吗?”
天娇的话字字带着针,刺得吟欢心痛。她的确没有办法救孩子,也没有办法留住她的武功,可吟欢没有想到的是,天娇竟然真的会这么恨她!
吟欢脚下一软,身子就要倒下去,却是觉得身后忽然有一个温柔的怀抱将她护在怀中。只见她刚刚抬头,便是对上了苍凛尘的双眸。他的眼神中带着昏暗的光芒,却是有一抹晶莹的泪水在上边游荡。
天朗将方才天娇的每一句话听得清楚!天娇的话实在是太过于伤人,可他又不好开口反驳她,便是对吟欢投来抱歉的目光。
苍凛尘将吟欢抱在怀里,冷艳望着天娇,这个女子此时如若是发疯一般,将靠近她的每一个亲人都伤害的淋漓尽致。她痛,每一个人都知道。可天娇不该将所有的疼痛都归结到吟欢一个人的身上!
只见苍凛尘的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对天娇道:“或许吟欢真的不应该豁上性命去救你,若不是为了救你,她也不必将身子的元气耗去一半!朕倒是真是后悔,昨日她的血液算是白吐了,今日也不用着急将这还原丹给你带来。药给你,但以后不要让朕看见你!”
苍凛尘将虚弱的吟欢横腰抱起,随手将怀里的药扔在苍靖承的腿上,便是离开了这里。
房间空荡荡的,不时有风吹进来,将房间中的帷幔吹动,捶打在天娇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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