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汀棠路,打车前往老刘居住的地方。
破旧的平房里照出淡黄色的光,我敲门进入,发现屋子里只有刘瞎子一个人正在翻阅道经。
“蛊先生呢?”
“蛊乃阴邪,需要月华祭炼,他出去养蛊了。”刘瞎子放下道书,口气有些无奈:“说吧,你这大晚上又跑过来作甚?”
我反身关上房门:“老刘,我今天得到了一些关于禄兴背后之人的情报,那个双面佛很可能是一个篡命师。”
“篡命师?”刘瞎子神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这篡命二字一出口就会行背运,得罪老天爷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更加好奇了:“老刘,篡命师到底有多可怕?我现在要是跟双面佛对上能有几分胜算?”
“你对上他?别逗了,篡命师一生只认一个敌人,那就是老天,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睛。”刘瞎子摇了摇头:“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命理一道是最难修的,可一旦修成却是最恐怖的。”
“此话怎讲?”我虚心求教,这些东西很可能会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
“山河湖海、日月星辰为局,万物生灵为棋,一桩桩因果纠缠乃棋线,将整片天地化为一副无极棋局。你我皆棋子,出生已注定,按照棋线行走,无论走的多远,终归还在局中。”刘瞎子合上道经,有些感叹:“在老天眼中,其实我们和蝼蚁并无区别,但是篡命师就不同了,逆天改命之后,他们将替换掉棋子的身份,一跃成为对弈者,与天斗弈,即使身死道消,也不再是局中人了。”
刘瞎子对篡命师评价特别高,我将他说的话记在心里:“老刘,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不知功德这东西有什么用处?我之前身体里暗疾无数,鼻头上还有一道横死纹,但是阻止禄兴阴谋救了江城以后,我这些病症全都不见了,莫名其妙就好了。”
“功德这些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们讲究的是修行悟道、红尘历练,不被外物所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功德方面或许你去问修佛之人会有所收获。”
拜别刘瞎子,我打车回成.人店,一路上我都在思索篡命师和功德的事情。
“双面佛非僧非道,实际上佛道双修,这点从八字神煞和佛门八识就能看出,此人道法高深,佛法估计还要在道法之上,着实不好对付。”
回到汀棠路,我在夜市摊买了些酒肉带回小店,跟白起一顿胡吃海塞。
到了深夜,我才抱着白起入睡,仔细想来,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了。
……
第二天无人打扰,我在屋内静修妙真心法,疗养身体,到了饭点就带着白起出去大吃一顿。
悠闲的时间很快就度过,夕阳垂落,夜幕笼罩天地。
漆黑的成.人店中,我的心跳声和钟表的滴答声混杂在了一起。
“八点了。”
惨白的光从手机屏幕里发出,我没有多想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你好,我想向你咨询一些问题。”话筒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并不阴森,很平和:“我的耳边总是响着儿子的呼唤,就是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有时候我在家里坐着好好的,我突然就去开门,往门外面找,我觉得我儿子可能在叫我!我梦里也总是出现儿子哭泣和惊恐的面容。”
“你的儿子走失了吗?”我结合她的语意猜测起来。
电话那边好久没有人回话,似乎那人也在沉思:“不,我只是分不清楚了,现在我床边正站着很多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