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后想了百遍,觉得王爷当日也是嫉妒的疯狂了,彻底失了理智,事后他听易风说了宫里和府门外的事,愈想愈觉得奇怪。
这摆明了像是一场局。
不过具体如何,他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
如此想着,他准备费劲口舌劝服谷绿,岂料,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谷绿已经点头朝前走。
“既如此,那我便亲口告诉他,不过德叔得确定,咱们不会被轰出来才好,否则,今日王府见血,可不再是我郡主府先挑起的事端”
德叔一愣,继而十分高兴,乐呵呵的跟着去,边走边道:
“谷绿姑娘说笑了,其实啊,那日王爷发烧了,脑子不好使,所以才做了这么多荒唐事,阎王醉发作后,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别提多后悔了,想去郡主府道歉,又没脸面上门”
他走一步说一句,深怕谷绿听不见,还刻意提高了声音,又指着那紧闭的房门道:
“姑娘闻见没,哎呦,到处都是酒味,王爷醒来后悔恨不能自已,日日夜夜借酒消愁,却又怎知愁上更愁,那日连夜将老夫喊了去,哎呦,哭的那是.....哎呦,别提了”
见谷绿并没有被他的话感动,依旧一副漠然的疏离,德叔叹了口气,领着她进门前又道了句:
“王爷醒来就说了,浮琉阁是他和琉璃郡主的院子,西凉公主未经允许不得再踏入半步,姑娘,王爷是有大错,可那日阎王醉发作要了大半条命,也算得了报应,万望姑娘一会劝上两句,哪怕吃一口饭也行啊”
打开门,一股浓浓的酒气肆意而来,窗户紧闭,屋里的光线很暗,谷绿蹙了蹙眉,却是什么都没说。
从德叔怀里拿过包袱,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打开,旁边隔着一道门,她看不见慕容墨月,却知道他在里面。
自包袱中拿出一副画像和一套衣服,递给德叔,示意他送进去。
“这是璃王曾赠给小姐的画,小姐说,这般私人贵重的,她就不夺人所好了,璃王还是送给西凉三公主吧”
德叔打开那画像瞧了瞧,却见画上俨然是他们家王爷自己,丰神隽秀,端的是洒脱邪魅,可惜了.......唉!
“这件衣服,是小姐赔给王爷的,与当日从王爷这穿走的一模一样,无论款式布料,还是针线尺寸,皆是别无二致,小姐说,王爷若是不满意,或者嫌污了眼,尽可毁了”
说着,又从包袱里拿了一袋金叶子递给德叔。
“这是赔给王爷的金子,王爷的衣服,还有小姐以往在王府的吃穿用度,若是王爷嫌不够,就差人给郡主府的守卫说一声,自会有人送金子过来”
德叔抹了把汗,尴尬道:“姑娘,你这.......”
“这是用鬼山雾眼入药制成的护心丸,天下仅此两瓶,王爷或许觉得这护心丸没万年雪莲珍贵,但雪莲便是再好,于王爷也是无用,这两瓶护心丸,却可在王爷阎王醉发作时,救王爷两次”
谷绿打断德叔的话,掌心在那两瓶护心丸上稍作停顿,便闭着眼极快递给了他。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德叔却是大喜,正想着果然,小王妃心里还是有王爷的,却岂料——
“这是最后一件,翠凤镯”
翠......翠凤镯?
德叔大惊失色,翠凤镯!
啪!
这次,里面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