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等人来到云来酒楼,入了雅间,不多时,凤恒便将玉奴接来了。
“玉奴见过几位贵人。”
许久不见,玉奴仍旧是昔日美丽含情的容颜。
“玉奴姑娘不必多礼,请坐吧!今日请姑娘来的原因,想必二哥已经在路上与你说明了。”
玉奴颔首,柔声道:“是!”
凤举发现她的脸上虽然薄薄地擦了胭脂,可还是遮不住的苍白。
“玉奴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去交代事情的凤恒也进来了,他的脸色比玉奴还要难看许多。
“就在方才,那个携雨惨死在了一度春风。”
“你说什么?”凤修大惊之下站了起来。
凤举缓缓放下杯盏,叹了口气:“还是晚了一步。”
凤修不明白:“谁会杀了携雨?她不是忠肃王严密保护的证人吗?”
“是啊,她是忠肃王府需要的证人,忠肃王当然不会杀她,那么,避过忠肃王的重重护卫也要杀掉携雨,会是谁的嫌疑最大呢?”
凤修蹙眉,犹豫道:“我们?”
凤举点了点头,露出深思之色。
如此一来,任谁都会想到是凤家人为了洗脱罪名,故意杀掉了证人,可事实上,携雨已经录过口供画了押,即便杀了她,对凤家而言也没有任何作用。
凤恒说道:“此事关乎忠肃王府世子的命案,我想应该不是忠肃王所为。这明显是想加深忠肃王与我们凤家的矛盾,损害凤家的名声,我想,应该是西楚府所为。”
“是楚令月的授意,但未必是她的人动的手。你们也看到了,忠肃王对证人的保护十分严密,便是我们的人也难以渗透。相对的,楚令月想要派人杀害证人,也没有那么容易。”
桑梧冷声道:“可是忠肃王与西楚府一向来往甚密,未必会提防楚家人。”
凤举道:“正因如此,一旦证人出事,忠肃王不仅会怀疑我们,他更会怀疑楚令月。故而,我若是楚令月,便会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得干干净净,绝不会让自己的人动手。”
说罢,她看了眼安安静静跪坐在一旁的玉奴,心中实在惋惜。
忠肃王将携雨看管在一度春风,旁人接触不到,但玉奴同在一度春风,总是比外人要多了一点机会。到时候凤举便有的是办法见到那携雨,让对方改口便不难了。
可是现在,为时已晚。
“阿举,你的意思是,是忠肃王府内部有鬼?”凤修点明了关键。
楚令月不会自己动手,而他们凤家又一时间无法渗透重重防护,而若是连他们都不能,那其他人更不可能。
威胁不是外来的,那便只能是内部出了问题。
“可是谁敢私自违背忠肃王的意思?”桑梧提出自己的疑问。
“看来忠肃王府也并不安定。”
凤举突然放开握着杯盏的手,抬眸看向凤修:“七哥你方才说什么?”
凤修疑惑,却还是重复道:“我说,忠肃王府也并不安定,怎么?”
“忠肃王府,世子萧怀俊……”凤举沉吟片刻,说道:“我记得你们说过,事发当晚,萧怀俊情绪暴躁异常,而且忠肃王府的次子萧怀英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