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宁在事前曾经进宫见过静娴公主,至于说了什么,真当别人不知道吗?
一个被人撺掇利用的跳梁小丑,凤举原本不屑理会她,可是苍蝇一而再再而三地嗡嗡乱叫,是会令人厌烦的。
“哈哈,崔氏女郎的想象力还真是非同一般,不过说不定事实真是如此。”
伴随着风流不羁的声音传来,衡溪之潇潇洒洒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来便听到如此奇异之事,看来今日这场丧礼非比寻常啊!”
不知是有意无意,他站在了身边的位置,那含春带笑的眼尾余光落在了凤举脸上。
凤举扭头,冲他微笑:“衡家主,栖霞寺一别,别来无恙!”
笑容明媚,却仿佛带着刀子。
衡溪之丝毫不为当日之事感到愧疚,更没有一点心虚的反应,反而说出一句令在场之人都觉得十分暧昧的话:“阿举无恙,我便无恙。”
看到衡溪之的瞬间,楚令月眼底划过一道暗光。
“衡家主,我听闻静娴公主失踪当日,曾与你在栖霞寺见过,而后来,公主又与凤家大小姐同乘一辆马车离开了栖霞寺,之后便不知所踪,只有马车倒在临县一个偏僻之地,公主的随从也被人杀了,不知可有此事?”
“额,这个么……”
衡溪之颇有深意地瞅了凤举一眼,正要继续,楚家一个侍婢大喘着气跑了出来。
“大小姐,奴婢、奴婢在主母的遗物里找到了这个!”
什么?
又发现了东西?
相较于之前的盘扣,这回的东西却是更加直观,居然是一封血书。
楚令月一边展开血书,一边问道:“是在何处发现的?”
“回大小姐,是奴婢方才整理主母生前所穿的衣物时,从里面掉落出来的。”
看得出,那血书所用的白绸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而那渗透白绸的血迹旁人也能看个大概,约莫看得出血书上的字并不算多。
楚令月阅览着血书,双手攥得越来越紧。
萧鸾在她身边也看清了上面的内容,不由讶然。
上面写着:吾与静娴公主今受凤举所害,陷入险境,如吾不幸殒命,只愿令月吾女知悉真相。另吾拾得害人者衣上盘扣一枚,可为凭证。
“凤举,凤大小姐,这个,请你给楚家一个解释。”
楚令月将血书递向凤举。
凤举只扫了一眼,便不以为然地笑了。
“楚大小姐,你当真确定,这的确是从灵堂身上找到的?并且能够肯定这上面的确是灵堂的手迹?”
楚令月扫了婢女一眼,那婢女立刻跪地抬手指天。
“奴婢敢确定,这的确是从主母身上发现的,若是说谎,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令月道:“我相信这婢女不敢撒谎,她也没有必要撒这种谎话。至于字迹,我也可以断定,这的确是家母亲手所写,若是凤大小姐不相信,我可以即刻拿出母亲以往的手稿进行比对,在场许多贵客都是书法名家,便是凤大小姐你,也算一个,相信一看便知。”
凤举淡淡一笑:“那倒是不必了,我相信楚大小姐也不会在此时信口妄言。”
只是希望你稍后不要后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