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仵作!”上官迁将随行而来的仵作叫了过来。
“是,大人!”
仵作上前一边检查,一边做着说明。
“女郎应是在一个时辰前丧命,死前明显强烈挣扎过,脖颈上有手指留下的瘀痕,应是被人用手扼住过脖子。”
“一个时辰前?”刘承嘲讽道:“一个时辰前慕容将军与我们几人还在宫中面圣,衡少主是否要亲自去问过陛下?”
至此,其实人人都已经明白,慕容灼已经摆脱了嫌疑。
只能说,衡永之费尽心思弄了这么一出,看似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可事实上他的手段实在算不上高明。
左将军忽然指着孟长思的手说道:“那手里是不是抓着什么东西?”
仵作闻言,掰开了孟长思的手,自然便是凤举之前便发现的白玉珠。
仵作检验了一遍,呈给上官迁。
“白玉珠子?”上官迁捏着珠子给石繇看过。
就在看到白玉珠的刹那,衡永之的脸色陡然一变。
楚风看到这一幕,下意识便将目光落在了衡永之腰间,当即勃然变色。
“衡永之!”
因为愤怒,楚风的声音都变了调,抬起剑便指向了衡永之。
屋中所有人都看向了两人,隐约猜到了什么,果然,当他们看向衡永之的腰间,便看到那串着玉佩的璎珞断了一根,只留下了里面的金线,而另外一根未断的,上面的白玉珠子与孟长思攥在手中的无论是材质还是外观都一模一样。
衡永之双拳紧握,一言不发。
而在另外一头,仵作用手指在床榻边缘抚过,手上立刻沾了些许白色的粉末。
“大人,这、这是寒食散。”
听到寒食散三个字,凤举脑中豁然清明,立刻看向了衡永之。
她终于想起来了,为何衡永之今日看着有些异常,眼神飘忽,脾气暴躁,浑身都带着股狂劲。
那些服用寒食散的名士们便是这种状态。
慕容灼嘴角勾出一抹清冷的笑意:“看来一切都已大白了。”
石繇盯着衡永之道:“衡少主,本官看你如此,应该是服用了寒食散吧?还是说,需要本官让人帮你验看验看?”
衡永之不说话。
石繇下令:“来人!立刻将衡永之抓起来带回刑部大牢!”
衙差们得令立刻蜂拥上前,两人刚抓住衡永之,被他用力挥开。
他面容扭曲,浓眉大眼早已不复往日神采,看向慕容灼和凤举,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
“慢着!你们不是要查验吗?好啊!石大人,既然要验,那就将我全身都验个清楚!”
忽然想起了什么,凤举和慕容灼对视了一眼,心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