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着,眼底带着了然一切地笑意。
“明日慕容灼便要出发了。”
常忠道:“是,陛下派振威将军去边关的军报已经先一步发往边关,今日之事若不尽快解决,只怕事情便要耽搁了,陛下是否要出面……”
常忠试探地看向晋帝,若是晋帝能出面稍稍帮助慕容灼,此事兴许便能出现转机。
然而,晋帝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再等等吧!若是他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那朕岂能放心地用他?况且,此事衡家、楚家皆有牵连,凤家那个丫头想必也不会坐视,且先让他们去闹吧!”
坐山观虎斗,无论是哪一方受到了影响,于他而言都是乐见其成。
“陛下说的是。不过听说那衡家少主当场将人捉住,还有人证,此事还真是有些难办啊!”常忠状似无意地感慨。
晋帝闻言,脚步忽地停住。
“这个慕容灼啊,太过心高气傲,桀骜不驯,勇武有余,可是涉及到这些事情……”
晋帝兀自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常忠,你即刻去宣旨,命刑部尚书石繇协同京兆尹府上官迁共同审查此案。”
“是,奴才即刻就去。”
石家因为上回石湍之事,对凤家甚是感激,由他去审理此案,就算是凤家一个人情,他也必会尽心尽力。
……
正如晋帝所想,石繇接到旨意,很快便赶到了景宣街,并且以不破坏现场证据和取证方便为由,直接就地审理。
如此架势,显然是要当场结案。
上官迁经过凤举身边时,特意冲她点了点头,悄声说道:“贵女放心,本官必定尽力。”
凤举含笑算是回应。
经过之前鬼医沐景弘被蔡珩陷害一事,众人眼中圆滑中立的上官迁其实早已选择了倒向凤家这颗大树。
“衡少主,你是如何发现此事的?”石繇问道。
衡永之道:“我在街市上偶然看到慕容灼,见他神色鬼祟,觉得异常,便派了一个人悄悄留意着,之后我的人便回来报信,说看到慕容灼孤身一人进了这条巷子。慕容灼是北燕人,身份特殊,我想他如此行踪诡秘,担心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果然,等我带人赶到,便听住在这附近的黄阳说,看到慕容灼尾随一个女子进了这座院子。谁知我带人闯入时,便看到慕容灼……他衣衫不整地从屋里出来。我心下疑惑,进屋一看便发现孟家女郎已经被他害死了,为防他逃了,我便命人将他拦在院中,并派人去府衙报案。”
他将事情从头至尾说得连贯流畅,说到最后还义愤填膺。
巧的是,孟鸿煊和楚风恰在此时闻讯赶来,将衡永之的话听得一字不落。
“慕容灼!你纵不是我大晋之人,可你如今好歹也是我大晋官员,长思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
孟鸿煊人过中年,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只是此时盛怒之下,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