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这巷子邻近的住户,便是他亲眼看到慕容灼尾随孟长思进了院子。”
“哦?”凤举目光含笑落在了那人脸上:“你是亲眼看到灼郎进了这院子,还是看到他尾随孟长思进了这院子?”
“这……”男子被凤举看得心里发寒,小心翼翼地偷瞄了衡永之一眼,答道:“小人是亲眼看见……看见慕容灼尾随着那位女郎进了……”
“放肆!”凤举忽地沉声喝断了男子。
男子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在这些他远不可攀的的显赫望族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被凤举这么一喝,登时便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
“凤举,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你是想当着众人的面威胁证人?”衡永之满脸自得,对那地上的男子说道:“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无人能动你。”
凤举牵起一侧嘴角,只看着地上之人,道:“灼郎乃是我大晋陛下亲封的振威将军,你怎敢直呼他的姓名?”
说着,她走到了男子面前。
男子将头低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只能看到那曳地的裙摆上金丝凤尾熠熠生辉,华贵慑人。
“啪、啪……”
扇子敲在手心的声音一下一下地落在男子耳中,听得他心惊肉跳。
“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名叫黄阳。”
“黄阳?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衡永之深知凤举的狡诈,拧眉道:“凤举,你问这些做什么?”
凤举不理他,只是对黄阳说道:“污蔑陷害朝廷命官,轻者杖责入狱,重者,或斩首,或株连三族,这些你可听说过?”
黄阳浑身一颤,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凤举,你想吓唬他,好为慕容灼脱罪?”
凤举扫了眼黄阳,转身背对他说道:“吓唬?他若不曾触犯此法,又岂会害怕?”
衡永之语塞。
凤举走到一名躺在地上的衡家护卫跟前,嘴角微微勾起:“让开。”
护卫被打断了一根肋骨,疼得冷汗直冒,不明白凤举想干什么,一时愣住了。
凤举再次平静道:“衣裳被你压住了,闪开。”
说着,眼神陡然变冷:“还是,你要我命人将你扔到乱葬岗?”
“凤举!事到如今,你还敢猖狂?”衡永之大叫着。
凤举不看他,只是看了看慕容灼所站的位置,再看看被护卫压在身下的衣衫。
灼郎的衣裳为何会丢在这里?
她略一思忖,冲着地上的护卫挑眉:“是你们不让他穿衣?”
护卫吞了个唾沫,看了眼自家主子,硬着头皮说道:“这、这是证据!”
“证据?”
凤举冷笑,忽然一脚踹开了护卫,面不改色,弯腰拾起衣裳拍去上面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