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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是吗?我让你跪下!”衡广盛怒,一掌拍在了桌案上,砚台都被震得跳了跳。
“父亲,孩儿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何事,您让我如何下跪?”衡永之一脸桀骜,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
“你不知道?好!我问你,今日凤举是不是上门来过?你与她可是又起了争执?事情都传出府去了,你却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衡家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衡永之脸上的戾气开始凝聚:“父亲,您既然都已经听说了,何必再来问我?若非那个贱人,我何以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您可知道我在外面那些人是如何嘲笑我?如何嘲笑我们衡家?这一切皆是拜她所赐!既然她自己送上门,这是在我们衡家,我身为衡家少主难道连为自己出口恶气都不成吗?”
“出气?”衡广冷笑:“那你出了吗?”
“我……”衡永之脸色骤然大变。
“哼!想教训人却被别人弄得灰头土脸,你只会让自己更丢人!让我们衡家颜面尽失的不是外人,而是你!整日里不思上进,只知道与一个女郎争锋计较,满口的贱人贱人,这就是你身为我衡家子弟的修养风度?”
衡广怒火攻心,难以遏制,直接抓起墨砚砸向了衡宁之。
“你整日里想的只有你自己,你可曾想过整个衡氏家族?你是衡家少主,是未来要掌握衡家命运之人,不是个一生玩乐的纨绔子弟!凤家那个丫头,你以为为父不想要了她的命为你报仇吗?她若只是个普通的奴婢,哪怕是个等闲的官家之女,你爱如何我都不会过问,可她是凤家嫡女!凤瑾对这个女儿有多么重视你不是不知,若动了她,凤家岂能善罢甘休?”
“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敢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羞辱我!可我也是衡家的少主,她将我变成这般模样,我却不能动她?父亲,您不觉得可笑吗?还是说,我们衡家根本就不如凤家,所以才那么畏惧他们!”
衡广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亏你有脸说?你为何会被人弄成废人?凤家没有上门来讨要说法已经是你万幸!”
衡永之捂着脸,愤然瞪着自己的父亲:“是,你嫌我丢人,如今我成了废人,你便想着让二弟取代我,我如何你当然无需在意!”
说完,转身便走。
衡广大叫:“来人,给我拦住他!”
衡永之挣扎,衡广便命人将他强制架住,又命人端了盆冷水泼向他。
“清醒了吗?”
水珠从头上成串滴下,衡永之浑身都湿漉漉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
“反正我已是个废人,父亲既然已经打算让二弟取代我,又何必来管我?”
“谁说我要让宁之取代你?”衡广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将人带到自己面前:“睿王给你的药不是已经有了起色吗?”
“父亲,我不明白,您到底想如何?”
“你从小便是为父选定的继承人,为父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岂会轻易便废了你?我只是要你知道,区区一个女郎根本不值得你费心。楚家才是我们首要需提防的,衡家与楚家同为将门,可如今楚阔身负军功,被封为大将军,你呢?同是世家栽培之人,楚家那几个儿子才是你真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