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晋帝打算利用慕容灼这把利刃,自然会给他创造足够的机会。而军中将士和百姓们纷纷为慕容灼鸣不平,这成为了晋帝扶持他最好的借口。
第二日,应晋帝召命,慕容灼随凤瑾一同入宫上朝。
凤举先去了东楚府拜见师父楚秀,将晋帝密见慕容灼之事告诉了他。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咱们那位陛下果然是深不可测,只可惜啊……”
楚秀手中抓着一把暖玉棋子把玩,言及此处,他忽然抬眸,若有所思地看向凤举。
“师父为何如此看着阿举?”
楚秀感慨道:“直至今日,我都不明白,凤瑾是如何教出你这样一个女儿,我甚至一度怀疑他将你藏在闺中这十几年,是否对你进行了何等严苛的调教。你呀,实在是一枚令人始料不及的异数!”
楚秀字字发自肺腑,有些事情不能想,越想越是惊骇。
若是在慕容灼落魄时,这个少女没有向他伸出手,那么慕容灼会经历些什么可想而知。
一个满心仇恨,甚至可能会心理扭曲的少年,又是慕容灼那样骄傲耿直之人,他也许会舍弃尊严,抓住一切可能抓住的机会翻身,复仇,但那样的生活绝对不会让他成长到现在这般,学会敛衽藏锋。
若是那样的慕容灼,的确能够成为晋帝手中最好的一把剑,而他身上那些戾气、仇恨、冲动等种种缺点都足以让晋帝铲除掉这个危险。
可是偏偏啊,凤举这个变数出现在了慕容灼面前,她改变了慕容灼,也改变了慕容灼的处境,晋帝再想要利用慕容灼,简直无异于饮鸩止渴。
“我想,你自己应该已经有了想法,又何必再来寻我呢?”
凤举说道:“师父高瞻远瞩,唯有得到您的认可,阿举才能免除顾虑。毕竟,阿举尚未出师。”
“离出师不远矣!既然有疾风相送,不妨顺风而行。只是,你须明白一点,宝剑再锋利,唯有上阵搏杀方能彰显其价值。此次西秦来犯,那些零散的胡族部落可是满载而归啊!”
“只怕有些人不愿出兵,而且我们大晋方大获全胜,那些部族恐怕也不会轻举妄动。”
楚秀瞧了凤举一眼:“你这丫头,又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别以为我当真不知,你先前与你的情郎一同涉险去北燕平城,真能一无所获?”
凤举生出一丝心虚,棋圣果然是棋圣,稳坐家中,却能纵观天下。
楚秀继续说道:“莫说慕容灼自己在北燕军中积累的威望与人脉,就是那已故的燕帝慕容洪,对这个孙儿百般疼爱,岂能不为他留下后路?你们那一趟回去,收获不小吧?”
凤举忧虑道:“既然师父能看透,那么是否意味着其他人其实也已经知道了?”
“这倒未必。”楚秀道:“也许会有人怀疑,不过,那也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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