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谢过夫人,我会留心的。”
“还有,今日永乐长公主也入宫了,只是刚开宴不久便离席了,你来得晚,所以不曾撞上,你小心莫要再像上次那般被长公主训责。”
“哦?长公主是独自一人入宫,还是与静嘉郡主一起?”
“静嘉郡主今日并未前来,不过长公主也不是独自一人,她今日身边还带了一人,是个年轻的郎君,样貌生得也好,听说是长公主府上的幕宾,不过……”
裴明雪没有继续说下去,那些背后议论的是是非非她实在不愿说出口。
凤举的指尖在扇子上滑动,秀眉之间微微轻蹙。
永乐长公主与武安公主不同,照她的性子应当不会随意将男子带在身边,再看裴明雪的神色,凤举脑中隐约有了一丝苗头。
“长公主带那名男子来时,其他人可有什么反应?”
“阿举,你为何会知晓?”裴明雪诧异地睁大了眼睛,“长公主带那人来赴宴时,有些人与我一样只是好奇,可是有些人的反应却是十分奇怪,尤其是……”
裴明雪顿了一下,将声音压得更低:“尤其是陛下,脸色很是难看,我听旁人议论,说那名男子长得很像是当年与长公主有婚约的向将军。”
凤举凝神,永乐长公主带进宫的男子果然就是何初,那个被武安公主送到静嘉郡主身边的男宠。
若是自己猜得不错,长公主如此做法应该是故意让晋帝难堪,可以说就是一种报复。
说起来,去边关之前让母亲调查那个何初的来历,也不知是否有眉目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座去吧,改日我们抽空再叙。”
裴明雪嫣然一笑:“嗯,好。”
她前脚刚走,凤举还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慕容灼忽然说道:“何初又是何人?那个长公主府上的男宠?本王看你对他似乎甚是关心。”
语气中尽是压抑的不痛快和醋意。
“啊?”
凤举先是一愣,当下莞尔一笑,用扇子挑起了慕容灼的下巴。
“灼郎,你当对自己的姿色有自信才是,灼郎乃天下第一的绝色男宠,同为男宠,只有旁人嫉妒你的份,只要你乖巧听话,我便只宠幸你一人,你大可不必吃味。”
“哼!”慕容灼冷着脸挥开了她的扇子,只是耳根微微发红,“又胡言乱语!”
少顷之后,他又低声说了一句:“量你也没有那个胆量!”
方才裴明雪说许多人都羡慕他能得到凤举相护,在他的理解,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便是有许多人都觊觎着凤举。
也是,华陵凤家的独生嫡女,比皇家公主还要娇贵,谁人不想求娶?又有多少卖.弄姿色的男宠想着攀附她?
何况凤举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