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阔见过笑容无数,尤其是笑里藏刀,原以为自己不会再受这些影响,可是此时此刻,凤举的笑容让他心中莫名的开始不安。
“既然楚二公子对灼郎在军中时的动静了若指掌,那便应该知晓他是何时、又是如何将那名少年带回营中,那不妨听听与阿举所知的可有出入。”
她从一开始称呼楚阔便是楚二公子,有心之人都隐隐猜出了这是根本不认可楚阔作为将军的身份。
“凤举赶到青州时,正是灼郎迎战秦军、使秦军一次性损失了十万兵力之际,啊,对了,也就是楚二公子你作为主帅连败五次、损失五万兵力之后,灼郎首次出战,我晋军首胜之时。”
凤举勾起一抹笑意。
楚阔终于明白她那个自取其辱究竟是何意,她是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嘲笑自己,强调那些军功皆是归慕容灼的。
“为了自身安全,阿举扮作少年郎,只不过阿举似乎运道不佳,甫到边界便撞上了宇文擎。那时秦军营被灼郎派人攻占,秦军没有粮草,宇文擎只好派人悄悄混入将藏匿的粮草运出,另一方面,宇文擎也明白灼郎之所以用兵如神,让他惨败,正是因为对当地地势的熟悉,所以宇文擎想扮作我们大晋的士兵混入我方地界探查。”
听到她说撞上了宇文擎,许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若真如你所言,你遇上了宇文擎,那他岂能让你……”孟长思不怀好意地在凤举身上瞟了一眼,说道:“毫发无损?”
一个女子落入敌军之手,就算能保住性命,可这贞洁……
凤举来到孟长思面前,含笑俯视着她,忽然说道:“身为名门淑女,却满脑龌龊。”
“你说什么?”孟长思拍案而起,发间金钗剧烈晃动。
凤举后退一步,用扇面遮挡了半边面颊:“哟,原来孟家女郎没有耳疾啊!”
“你此话何意?”
此时,慕容灼道:“阿举方才说她是男儿装扮,你聋吗?宇文擎不好男风!”
孟长思脸颊红白交加:“那……宇文擎可是智者谈荀之徒,他岂会看不穿凤举的身份?莫说是他,就算是我,也必能一眼瞧出。”
凤举浅笑:“所以,你是在说楚二公子和我大晋数万将士都是愚蠢或是眼盲?”
“我并未这样说!”
“可是,我在军营待了数日,直到楚二公子在灼郎帐中发现我的贴身之物之前,他们无一人看出我的身份。”
孟长思喉咙一哽:“可、可是宇文擎……”
“长思!坐下!此处没有你插嘴的份!”孟长思的父亲,工部尚书孟鸿煊出声喝止。
楚阔与楚康对视了一眼,真相已经一清二楚,他们已经犯了蠢,不能再让凤举说下去。
楚阔爽朗笑道:“原来被振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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