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又放下了,最后干脆发起了呆。
“你究竟在苦思什么?可是你也觉得宇文擎难以克制?”
“……”之后仍旧是寂静无声。
少顷之后,慕容灼道:“你说本王给阿举修书应该如何写?”
“啊?”
刘承愣了愣,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你苦思了几个时辰,就是为了此事?”
“对本王而言,这便是大事。”慕容灼眸子清冷地扫向刘承。
刘承闭了闭嘴,禁不住好奇,问道:“自古英雄爱美人,这也不稀奇,可别人所爱皆是温柔似水的女子,那凤家千金固然是千娇百宠,身份尊贵,可未免有些盛气凌人了,何以就令你这等人物如此钟爱?”
在他看来,凤举与慕容灼,都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人物,这两人对上那应当是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的,况且两人初次见面他可是最重要的见证人,慕容灼当时可是恨得想杀了凤举的。
慕容灼鄙夷地看了刘承一眼,就像在指责他眼光不好不识货。
“在本王最落魄绝望时,是她向本王伸出了手,在本王遭受屈辱时,是她挡在本王身前,看到本王受伤,她会露出心疼的表情,为了了却本王的心愿,她不计后果陪着本王身赴险地,舍身为本王做饵。在本王心中,阿举便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女郎,任何人能及不上她!”
虽然阿举总说帮助他是有所图谋,可那又如何?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她?他们扯平了。
那个狡诈的女郎开心时会扑上来抱住他忘乎所以,难过时会柔软地躲在她怀里流泪。
真正的温柔不是扭捏作态,世上红粉万千,唯有凤氏阿举一人能给他他想要的温柔。
刘承听完他的话,视线扫过他耳垂上摇曳的凤血坠,叹息了一声。
是啊,别人眼中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凤家嫡女,却是用她柔弱的身子为这个叫慕容灼的少年撑起了一片天。
没有凤举,便没有今日的慕容灼。
刘承扫了眼桌上的白纸,说道:“那你修书如实相告不就行了吗?”
“不可!阿举会担心。”
刘承盯着慕容灼的脸,道:“你是顾及自己大丈夫的自尊和颜面吧?”
信心满满地来,结果出来多日却处处被人掣肘,一事无成。
慕容灼扫了他一眼:“你知道得太多了!”
刘承忽然觉得叱咤风云的长陵王,原来也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
他忍不住大笑了两声:“罢了罢了,随便你,你们两人的儿女情长我不搀和。”
慕容灼的视线落在了刘承腰间的佩剑上,蓝眸微微眯起,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刘承拾掇好情绪,正色道:“且不谈这些,我问你,眼下这情形,你还打算坐视不理,继续坐等时机吗?说不定很快宇文擎便会来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