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真心看待她,又如何能发现她的好?”
慕容灼抬眸,挑衅地看着萧鸾。
尽管一站一坐,可狼骑统帅之威势又岂是轻易能被人压下的?
萧鸾清润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本王现在发现,为时未晚。”
一个是武可惊艳天下的不世枭雄。
一个是文可一统南北的天下霸主。
仅仅眼神交汇,便是风雷涌动,惊澜乍起。
凤举默默叹息,任由那两人“眉来眼去”,自己变作局外人,斟了一杯酒。
可酒刚斟满……
慕容灼忽然冲着萧鸾勾出一抹挑衅的冷笑,长臂一伸将凤举揽入怀中。
凤举猝不及防,衣袖扫翻了酒盏。
杯酒倾覆,下巴已被人抬起,一个浅吻隔着面纱落在了唇上。
凤举整个身子有些狼狈地趴在慕容灼怀中,毫无着力点,全凭慕容灼的大手撑着。
“晚不晚不是你说了算,她是本王的!”
萧鸾猛地握紧了酒觞:“慕容灼,你太天真了。谁输谁赢,本王拭目以待!”
从萧鸾靠近到他转身离开,这一幕仅有少数人看见,而那些目睹之人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都默默转头,装作没看见。
凤举默默从慕容灼怀中爬起,又从他袖中搜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
“你明知道我这面纱不能碰,何必如此?”
慕容灼注视着她:“你生气了?”
凤举转开头避开他的目光:“我不喜如此。”
就像被人当做了争强好胜的工具。
慕容灼盯着她,如画的长眉倏然蹙起:“你心中仍是眷恋着他?”
凤举蓦然看向他,那双凤眸中漾起的激愤复杂让慕容灼在一瞬的怔愣之后,便搅起了翻天的妒火。
“若我说是,你将如何?”
“你再说一遍!”
凤举悄然攥紧的拳头在发抖,她紧凝着慕容灼,字字清晰:“是!我是仍眷恋着他!我曾经不顾一切地想要嫁他为妻,尽管他负我伤我至深,我仍是心中存着他,对他恋恋不舍。这便是你想听的话!现下你听到了,如何?”
平静到近乎冷漠的声音。
慕容灼眯起了蓝眸,就像是被惹怒的狼,危险地盯着猎物。
“凤氏阿举,你……”
妒火中烧,烧得他几乎失了理智,却无话可说,终究……
“哼!”
冷哼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望着那清寒如霜决然远去的背影,凤举一忍再忍,眼眶终是有些发红。
“慕容灼,你当我凤氏阿举是何人?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吗?”
既决定了重新将一人放在心间,她便是彻彻底底厘清了自己的心思,与过去那片被鬼迷了的心断个干净,从此一颗心,只为一个人。
可慕容灼,他怎可说出那样的话来?
凤清婉看到慕容灼离开,默默注视着凤举的面纱,扬唇一笑。
“书慧。”
“女郎有何吩咐?”
“阿举似乎心情不佳,把我桌上的蜜茶给她送去。”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书慧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当下冷笑,转身端了蜜茶,向着凤举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