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的反应,让燕麟心被狠狠攥紧,整个脸色都变的隐隐发白,“乖宝!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窦清幽松开手。
燕麟慌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呼吸也急促起来。
看他这样,窦清幽又想到成亲时他几夜不睡看着她到昏倒,轻声叫他,“燕麟!”
燕麟紧紧看着她。
“你今生,都想要什么?”她没有问他最想要什么,她心动时,投奔他怀中时,就已经立意决定,就算没有结果,她也甘愿的。只要他想要的那些,其中有一个是她!
“只有你!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我想要的只有你一样!”得而复失的恐慌充斥着,让他眼神愈发暗直。
窦清幽看着,眼泪无征兆的涌流落下。
燕麟的心彻底沉入谷底,鹰眸也越发暗黑幽沉,握着她的手微微下力收紧。就算她恨他,今生,囚禁也要把她禁锢在他身边!他不要管她什么决定!她只能是他的!
窦清幽抓着他,闭上眼靠进他怀里,“我肚子疼。”
燕麟惊愣一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你吃了什么?怎么会肚子疼!?”急忙一把抱起她,叫庄妈妈。
远处等着的庄妈妈一看,立马奔过来,“小姐!?”
红绸和紫荆也变了脸色,以为她们没有防住,让潘千羽对窦清幽下了手。
看几个人紧张的,窦清幽脸色忍不住红了又青,青了又绿,“我没事!”红着脸小声在他耳边说一句。
燕麟紧盯着她,见她红着小脸阴测测的瞪着他,是真的没吃坏了东西,松了口气,抱着她上了马车,“回去!”
但她突然肚子疼,几个人也都不敢马虎,快速赶回了都督府。
姜老已经被红绸拽进了家里。
燕麟抱着窦清幽下了马车,深深盯着他,“给她看看!她肚子疼!”
姜老看看窦清幽,又看看他,忍不住眨眼。传递个啥的眼神,肚子疼就把他拽过来!?还不是小身板太弱,被他纵欲过度了!
窦清幽脸上忍不住发热,她也怀疑昨夜有点过头了。可这事叫姜老过来,又能怎么看!?
姜老直接给她把了脉,让庄妈妈给她调养些天。
送走了姜老,庄妈妈下去配药,炖药膳汤。
燕麟把她圈在床上,深深凝着她,“潘千羽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这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非要知道不可的架势。窦清幽抬了抬眼,“不告诉你!”
话音落,他整个人猛地欺身上来。
窦清幽缩在大迎枕上,带着怯意的看着他,“她说我是血流干惨死的!死无葬身之地!咒我今生会死的更惨!”
“还有呢?”燕麟逼供。
“让我赶紧找个男人,生个孩子,把血引破了!”窦清幽老实招供。
“还有呢?”燕麟接着问。
窦清幽摇头,“哦!还有,夸我手段了得,收复了太监!我说我魅力所致,她羡慕不来!”
“还有吗?”燕麟这一口气,却丝毫不敢松。
“没有了。”窦清幽都跟他招了。
燕麟却不相信,“那你刚刚问我。”
窦清幽定定看着他,“你説我被骗了。”
燕麟紧了紧拳头,“所以,你怀疑我也欺骗你,想利用你?”
看着他,窦清幽没有说话。
深吸口气,燕麟按住她,狠狠吻她的嘴,长舌强势疯狂的侵入她口中,凶猛的扫荡,吸着她的小舌拼命纠缠。
一下子被夺了所有呼吸,窦清幽招架不住的推着他,却被他死死钳制着,禁锢在怀里,唇舌在他汹涌的进击下,快速麻木生疼,渐渐窒息。
看她小脸呼吸不过,涨紫起来,燕麟松开她,给她喘几口气,又再次狠狠袭上。
如此反复几次,窦清幽整个嘴巴唇舌都麻木疼的不像自己了,狠狠拍他。
燕麟这才喘息着松开她,看她两眼氤氲着水光,知道自己吓着她了,轻轻吻了吻,诊视的把她抱在怀里,“乖宝!”
沉沉叹息般,仿佛来自心灵的呼唤,窦清幽心儿不停颤抖,伸手抱紧他的蜂腰,贴在他怀里。
燕麟紧了紧手臂。明明恨的一口吃了她,却又不舍得她伤疼一点。这么个人,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让他转瞬天堂,瞬间地狱。
咕噜噜一串叫声响起。
燕麟松开她,沉着脸,“你没吃饭?”
“吃了两个……包子。”窦清幽小心道,舌头还在木疼木疼的。
燕麟无奈的看着,直接吩咐,“摆饭!”
外面红绸和紫荆听到,立马安排摆饭。
庄妈妈已经做得了,饭立马端上来,摆在了临窗大炕上。
燕麟直接抱着她坐到炕桌旁,非要喂她。
窦清幽想抗议,最终屈服在他淫威之下,被他喂了个饱。
“还疼不疼?”放下碗筷,轻轻按揉她的小腹。
窦清幽摇摇头,“就疼了那几下,可能是饿了。”
看她真不疼,燕麟牵着她下来,到花房散步遛食,“以后潘贱人说的话,不许听信!”
窦清幽想问问他,她是不是血流干而死的。
燕麟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不是的!不要乱想!”
挑了挑眼,窦清幽问他。
鹰眸暗冷,“是蛊毒!”
“血凤蛊?可你的血不是能……”窦清幽睁了睁眼。话没说完她就明白过来,他的血能压制化解血凤蛊也是因为他先前说的‘尝遍白草’,是为了她!他今生‘尝遍白草’才练就了能化血凤蛊的克制血。
看她明白,燕麟捏着她的小脸,似要下重手又不舍得,“再怀疑我对你是假的,你就等着!”
“等着什么?”窦清幽仰着下巴哼道。
燕麟笑容危险,森然的欺身凑近她,“老子等了你几年,就让你几天下不了床!”
那他……从重生,等了她几年了?之前有几个官家去订了一万斤果酒的,就是他。八年!?
“两世一起,你这个月都不用下床了!”他伸着手,笑容阴森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和修长白皙的脖颈。
“额……”窦清幽啥话都说不出来了。
燕麟看她没了气势,哼了声,“还不过来哄我!”
窦清幽眨眨眼,又笑着上前来哄他,“爷!要不要给你捏捏肩?捶捶腿!?不要钱,还免费么么哒!”
“么么哒是什么?”燕麟好学的问她。
窦清幽挑起眼角,朝他飞吻一个,“么么哒!”
她本就雪肤娇俏,一双招情的桃花眼,偏生一对清冽的眸子,染上风情魅惑,潋滟流转,简直勾魂摄魄!
小妖精!
燕麟暗吸口气,压下体内的狂意躁动,“给我捏肩!”
“好!”窦清幽立马让他坐下,给他揉捏肩膀。
柔软的小手下力的捏着他坚硬的肩膀,仿佛撩拨一样,让他刚压下的躁动再次升腾,想要狠狠揉捏她,“这次饶过你了!走去看看叶插的多肉活了没!”
窦清幽听去看多肉,也就不计较他饶不饶的话,满脸愉悦的跟着他走到花房。
半个多月前叶插的多肉都已经长根了,叶根的地方冒出了小小鼓鼓的小嫩芽。
“这是都活了吗?”窦清幽欢喜的问。
看她小脸放光,燕麟口中嗯着,凝着她的眼神宠溺痴缠。
窦清幽之前也种过,但她每次种的都很少会活,浪费的叶子一堆一堆,不是化水,就是烂掉干掉了。看着那些叶子根冒出来的小嫩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我都种不活,你种的为什么都活了?”
“羡慕吗?佩服吗?”燕麟笑眯着眼。
窦清幽瞥他一眼,“羡慕!佩服!”
“亲我一下,我教你!”燕麟深深看着她。
窦清幽瞪他,“不要!我嘴疼!”
燕麟笑着摸摸她的小脸,轻挲她被蹂躏的红肿娇艳的唇瓣。
他想要什么,眼神就会散发出侵略光芒,窦清幽脖子向后仰,不让他摸。
看她这小模样,燕麟笑出声来,“今晚让你翻身做主!”
窦清幽小脸顿时变了,“不!不要!”在下面她都受不住他,更何况是在上面。
燕麟俯身凑近她,在她耳畔轻吻,“我不乱来!你试试我的定力!”
“保证?”窦清幽跟他确定。
“保证!”燕麟肯定的点头。
窦清幽还是不信,觉的是他给自己下的一个圈,让她自己入圈的!
“肚子不疼了?”燕麟看她不信,挑起剑眉。
窦清幽立马就笑起,“疼!”
“疼的那么高兴?”捏住她脸颊上的肉。
“谁让你没事长那么……”窦清幽反击狠捏他的脸。
看她满脸诱红,燕麟笑着一把拉着她,把她拉到怀里,坐到地上,“我们赶紧要个孩子,等生了之后就好点了。”
“你说有就有的!?”窦清幽嗔他一眼。
“我说有,就会有!”燕麟抵着她的头,笑着抱紧她。
到晚上,窦清幽仗着肚子疼了几下,他保证了不乱来,就放肆大胆的蹂躏欺负他。
燕麟一直克制着,任由她施为撩拨,最后欲火焚身,把她按下,跑去冲了冷水。
抱着他微凉的身体,窦清幽笑眯了眼,腿翘到他身上,捏着他蜂腰上的肉,靠着他闭上眼睡。
看她一脸幸福的模样,燕麟依着她闭上眼。
接下来几天,燕麟身体力行,除了上朝,下午训练窦小郎,晚上所有的事都推掉,在家里努力造人。
窦清幽被他连续性折腾的,每天精神不济,有一半的时间都几乎在睡觉,正好他下朝回到家,再被他从被窝里捞起来,一块吃饭。
天越来越热,连着几天梅雨之后,梅子也黄熟了。
窦清幽把家里的梅子都摘了,做糖渍梅,做梅子干。
糖渍梅还没做好,窦清幽就已经偷吃了好几个,“糖有点放多了。”
庄妈妈捏起一个尝了尝,不动声色的点头,“是有点。”有点太酸。
当晚就勒令燕麟不许再乱来,次一天在窦清幽小解后,立马就进了净房。
“再睡会!”燕麟拉好薄被,把她圈在怀里。
窦清幽本就有点没睡醒,“你怎么没去上朝?”
“嗯。今天休息!睡吧!”燕麟亲了亲她,低声哄着她。
以为是沐休了,窦清幽蜷了蜷腿,闭上眼,不时就回笼起了。
等她睡熟了,燕麟小心的放好她的手,轻声起来,到耳房来,“结果!”
庄妈妈直接蹙着眉,“不确定。”
燕麟看着她皱了皱眉。
第二天又没去上朝,等着要结果。
庄妈妈看他不知道确切结果,是不准备去上朝了,御史正在找机会参奏他呢!暗抿了抿嘴,“确定了!”
“有了?”燕麟急忙追问。
“自然!”庄妈妈理所当然道。
燕麟脸色抖动了两下,面无表情的点头,“嗯!”说完转身就回内室。
庄妈妈看他这反应,就猜他急着让窦清幽怀胎,是不是真的要破掉她身上的血引?所以才这么个冷冷的反应。
这想法刚升起来,那边燕麟一头撞在格栅架上。
哗啦啦几件瓷器工艺品和酒全掉了出来。
他慌忙去扶去接,也只接到了两个瓷瓶。
那边窦清幽听到声音,惊呼一声,一下子就惊醒了。
看她惊吓醒,燕麟又立马扔了手里的瓷瓶,冲到内室,“乖宝!?”
“怎么了?”窦清幽惊问。
“有没有怎么样?吓没吓着哪里?庄妈妈!”燕麟急慌的搂着她,就冲外喊话。
庄妈妈看着倾倒的格栅架,碎了一地的瓷片玻璃片,嘴角狠狠抽了抽,“哎哎!来了!”忙快步进了屋。
外面郝小和红绸也急忙忙赶过来。
庄妈妈给窦清幽把了脉,没啥事,这次放下心。
“没事了!没事了!”燕麟轻抚着她的背,低声安抚。
窦清幽只是刚才惊了下,“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燕麟眼神瞥过去,看了眼低声一地碎片残渣,定了定,“不小心碰了下,没事!”
他会不小心碰了格栅架,还碰出那么大动静!?窦清幽狐疑的看着他,又看向庄妈妈。
“是不小心!”庄妈妈给他作证。
窦清幽更加狐疑。
郝小带着甜柚和葡萄把屋里残渣碎片全部都收拾干净,“这屋里还是铺上地毯吧!”
窦清幽不喜欢屋里铺地毯,而且马上快进五月,“天已经热起来了,还铺地毯,看着就热的慌!”
“不铺!”燕麟直接道。
屋里全部都是木地板,全部都是真材实料,打磨镶嵌的很好,已经很舒适了。
“夫人!该起了!”庄妈妈转移了话题。
窦清幽打个哈欠应声起来。
庄妈妈直接把燕麟挤一边去,她上来服侍窦清幽穿戴梳洗。
饭后,窦清幽看着空空的格栅架,皱起小脸,“你又没上朝!还撞倒了格栅架,出了啥事?”她好几个喜欢的瓷瓶和两样淡酒都在上面摆着,还有她之前买的青瓷小瓶。
燕麟一时间有些怀疑起庄妈妈的医术来,“起的太猛了,不小心碰到。”
窦清幽看他两眼,突然朝他腰上伸出魔爪。
燕麟立马抓住她的小爪子,“小东西!你不想活了!?”
看他眼神已经变了,窦清幽气鼓的抽回手,“色狼!”捏他一下腰上的肉,都能起反应。
抓回她的小爪儿,燕麟笑着亲了亲,“我是饿狼!”
结果一整天下来,她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树上的杏子有黄的,她要上去摘,不让她摘。本要移栽两颗竹笋,他也不让,日头刚刚高升,就拉着她回了屋。
喊着饿狼,晚上却只抱着她哄着她睡觉,窦清幽迷迷糊糊闭上眼睡着,半夜醒来起夜,他双目炯炯,毫无睡意。
“你又没睡?”
“刚才起夜了。”燕麟笑着跟在她后面。
净房里已经铺了一层地毯,紧紧贴着地面,走着瓷实又和软。
迷迷糊糊从净房出来,窦清幽捂着他的眼睛,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睡觉!”
“好好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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