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一趟镇抚司监牢,窦三郎差点被搓掉一层皮,虽然短短几天,再次重见天日,也恍如隔世一般。
等在外面的不光窦小郎和陈天宝,还有裴家的人,裴静也在马车里等着,见他满脸苍白一身落魄凄惨的出来,顿时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哥!”窦小郎快步冲过去,扶住窦三郎。
陈天宝也上来扶住他,“有没有哪里伤的重的?”
窦三郎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庄妈妈和李妈妈她们情况有点严重,先送回家,请了大夫好好看诊!”
陈天宝连连点头,“燕麟和四娘已经回家了,大夫这会估计也已经到家里了,你娘都快急坏了!那边裴五爷和裴小姐也来了呢!”
窦三郎已经看到了,裴五爷是裴静的小叔,也算是他的长辈,上前拱手见礼道谢。
裴静也忍不住下了马车,红着眼看着他。
窦三郎眸光微滞,感激的朝她也作一揖。
裴五爷笑着催促,“快回家吧!”
等接到家里的一众受刑的仆从,一行人急急赶回家。
窦清幽刚刚洗漱好,头发还滴着水,忙请女医给庄妈妈和樱桃郝小她们先看诊治伤。
樱桃看到她,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小姐……苏梨她…”她想说苏梨不是故意的,可看着窦清幽清透的眼眸,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可能早已经不是你妹妹了。”窦清幽看着她。
樱桃惊愣了下,不是她妹妹?不可能!爹娘去世后,她从小就和妹妹一起长大,她们姐妹一直跟着奶奶的。
“你先治伤。等上了药再说。”窦清幽说完也忍不住皱眉,如果苏梨被掉包了,那真的苏梨哪去了?
那边却传来苏梨吞金自杀的消息。
窦清幽一听,立马赶过去。
苏梨捂着肚子痛的直哆嗦,脸色黑青透着死白,死死咬着牙,有血一点点的浸出来。
“主子!来不及了!”红绸拉住要上前的窦清幽,“她怕是不止吞了一块,金子已经到了肚子里,谁都救不了她。”
虽然苏梨背叛她,或者她根本就是被人掉包,窦清幽却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活生生的在她眼前受尽痛苦折磨,直到死。
把她强拉出来,红绸解释,“没有发现人皮面具,虽然世上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但那个几率几乎为零,她怕是真的苏梨。”
窦清幽直眼盯着她。
红绸让她先回屋歇息,如果是真的苏梨,她这么死了,樱桃和程妈妈只怕心里多少会怨怼,那就容易被人挑拨利用,就不再适合留在主子身边伺候了。
窦清幽好一会没有说话。
燕麟看了窦三郎的伤,除了皮肉伤,还有些暗伤,好在没有大碍,听苏梨吞金自杀,第一想法也是樱桃和程妈妈不必再用,可以放到田庄上或者果园去。
见他直接往内院走,窦小郎拦住他,无语的提醒,“你还没成亲呢!”就算她们家就只有四姐一个女娃儿,他这进出内院像进自己家一样,真是够了!
燕麟看他一眼,“还远吗?”
如今都二月二十了,到三月二十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窦小郎忍不住又幻想了下他娶到四姐之后,对他的管教,忍不住心里有点发悬,看来他还是得找个地方自己去修炼,不然就要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被虐成狗不可!
燕麟直接进了内院,到正堂这边找到窦清幽,“放心!事情好解决!”
窦清幽看看他,有些发沉的点头。她把苏梨和大运他们背主的也捞出来,就是不想他们落在对方的手里,再出什么状况。现在苏梨死了,大运他们那边……
燕麟摸摸她的头,“人都让薛伥带走就行了,他会都安排好的。”
“薛伥?”窦清幽疑问。
燕麟应声,“薛尧的弟弟,一直在外替我办事,这些交给他,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查到些蛛丝马迹。”
窦清幽想了想,点头应声,“好!”
仆从都受了伤,或轻或重,梁氏和陈天宝给每个人都发了抚恤银子,买了一车的补品回来,“给家里的所有人,全部都吃!先调养好身上的伤再说!”
李灭张化他们有功夫的倒是没大碍,就是年纪大的李妈妈和家里的几个丫鬟婆子,需要养上些日子。
庄妈妈因为贴身服侍窦清幽,上的暗刑最多,“小姐不必担心,老奴的骨头硬,这点皮肉伤,过个几天就好了!眼下,还是潘容两家那边,需要多防备才是。”都督把容华死死咬住,容家也势必不会罢休,若是他不能脱困,容家的人手,也绝不会让都督安生成亲的。
窦清幽让她先好好休息。
“先让红绸和紫荆服侍你,这几天好好休养调养,剩下的事都交由我来!”燕麟直接把事揽过去。
“那你什么情况,要跟我说!”窦清幽拉住他。
“好!”燕麟弯起嘴角扬起笑,让她擦干头发回去赶紧睡。
燕麟起身过去找窦三郎,看到窦小郎站在廊下看啊看的,伸手把他一块揪上,“你也去。”
“哎呦呦呦!”窦小郎觉的他简直比他爹都爹,以后自己生了儿子难道也这样?不对!这家伙对小七可没有,带着他上房揭瓦,下河摸鱼的,可会陪着玩了。难道就因为小七会叫姐夫?
梁氏在李妈妈一众人里面忙完出来,又要去安排饭菜和汤药,补药,就让小六照看一下小七。
小六看看小七,他已经跑去找燕麟,忙也快跑追过去。
燕麟和窦小郎,坐在窦三郎的屋里说话。
陈天宝看过李走运几个,也正赶过来,就见小六趴在后窗上,像是在偷听,看到他过来,小脸猛地一边,身子一个瑟缩,他眸光闪了下,“小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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