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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证送检,采张大勇亲属血样送检,南-港市局刑技中心特事特办,优先检验分析,晚上10点24分,检验结果全出来了。
要是让市局刑侦支队检验,这么多检材估计一个星期都搞不完,且没人家精确。
当时检验凶器,跟技术民警说过顺便检检有没有其他人的dna,结果愣是没能提取检验出来,以至于知道张大勇亲属作伪证说假话却无法拆穿。
现在他们是不是作过伪证、有没有说过假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武疯子”可能是被栽赃嫁祸的,安乐市局差点办出冤假错案!
“锤柄上的检出另外两个dna,一个属于张大勇父亲张云贵,一个身份不明,不是他母亲、不是他姐夫也不是他姐姐。”
韩博递上鉴定报告传真件,举起一张照片:“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刑技中心民警不仅从这套迷彩服上提取检验出被害人的血,且提取到一点点头屑,检验分析发现头屑中的遗传标记性特征,与锤柄上第三个人遗留的脱落细胞具有同一性的。
现在可确定有一个人同样拿过凶器,同样接触乃至穿过今天下午发现的血衣。至于有没有接触或穿过带有被害人血迹的皮鞋无法判定,不过在皮鞋上同样没检出张大勇的dna。结合现有证据及我们支队政委周素英同志的专业分析,凶手栽赃嫁祸的可能性极大,张大勇作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科学不会说谎,看样子之前真搞错了。
曹局很没面子同样很庆幸,要不是两位专家帮忙,天知道将来会闹出多大笑话。
郑支队和冯进程面面相窥,来宾馆开会前以为证据确凿,以为已尘埃落定,没想到几份鉴定报告推翻掉一切,真有点乐极生悲。
“韩博同志,素英同志,何局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委托我再次转达他的问候,委托我代表市局向你们表示最衷心的感谢。”
关于张大勇可能是被冤枉的这个猜测,韩博下午打电话汇报过。
曹副局长一直没声张,就等刚刚收到的鉴定结果。
错了就是错了,人命关天,不可能知法犯法、将错就错。
他点上根香烟,猛吸了一口,接着道:“通过这个案子,能够看出我们安乐市局在刑事科学技术上,与你们市局存在多大差距。何局决定想方设法解决经费,想办法协调人员编制,向你们学习,把刑事科学技术这一块搞起来,尤其dna实验室。”
“曹局,我们也是在跟兄弟市局学习,这方面许多市局走在我们南-港前面。”
“不一样,我们是普通地级市,不能跟bj、东海比,同样不能跟江城比。何局跟你们陈局通过电话,打算这个案子办结之后组织我们刑侦部门去你们刑技中心参观学习,接下来可能还要派民警去你们那儿实习,总之,以后要请你们帮助的地方很多。”
“互相学习,共同进步,谈不上帮助。”
“小韩就是谦虚,好啦,我们言归正传。”
曹副局长磕磕烟灰,脸色一正:“同志们,事实证明之前的侦查方向确实搞错了,但这个错是有原因的,甚至算不上……算不上完全错,要不是把张大勇作为怀疑对象,我们也不可能取得这么多进展,至少我们现在掌握到嫌犯的dna!”
局领导就事论事,一番话客观公正,冯进程等专案组成员终于松下口气。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破案?”
曹副局长环视着部下,异常严肃:“你们先说,一个一个来,韩支队长和周政委是何局请来的专家,他们帮你们把脉,帮你们分析,集思广益,尽快确定侦查方向,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将故意杀人且栽赃嫁祸给一个残疾人的凶手绳之以法。”
“是,我先来。”
冯进程回头看看专案组民警,起身道:“在韩支队和周政委帮助下,现在可确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精心策划的犯罪。他的目标是金鹰阀门制造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桑云波,与被害人桑云波之间必然存在矛盾,只是我们之前没调查出来。
从作案手法上看,凶手对安乐尤其对新桥一带非常熟悉,认识新桥村的精神病人张大勇,留意乃至跟踪过张大勇,所以先从张大勇藏东西的地方找到一把铁锤作为凶器,作完案之后又将凶器、作案时穿的衣服和鞋,放在张大勇藏东西的几个地方。
凶手极可能是本地人,就算不是本地人,在新桥村一带也生活过很长时间,我认为应该把重点放在被害人的社会关系上,再仔仔细细调查一遍,只要具有嫌疑的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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