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享过几天福,却要跟我一起隐姓埋名,我对不起你。”
“辉哥,这是谁也想不到事,没有谁对不起谁。”
“听我说完。”
蒋辉深吸一口气,紧攥着拳头说:“从现在开始,有我蒋辉一口肉就少不了兄弟一口汤,多了不敢多,一年二三十八万没问题。我们兄弟好好干两年,给家里人汇点安家费,再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出国都没问题……”
前景非常好,好日子在后头,说得天花乱坠。
李固暗暗地想一个电话就能要你命,还出国,要不是想搞清楚你货从哪儿来的,老子至于跟你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蒋辉对他是真信任,事到如今也只能信任他,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想东山再起光靠一个人是不够的,尤其在这个身份暴露的时候。
“李子,我没必要再瞒你,我有厂,跟两个东广人合伙开的。东广人太滑头,靠不住,货怎么做我已经学会了,不难。回去之后跟他们算账,把账算清楚,把钱拿回来,找个地方重新开个厂,自己做自己卖,干两年金盆洗手。
这个账不太好算,所以说他们滑头,要有心理准备,实在不行来硬的。他们两个人,我们也两个人,我们还是本地人,谁怕谁!就算现在金盆洗手,我们也不能没钱,你说是不是?”
有两个会做毒品的同伙,他有钱在同伙手里。如果没猜错他之前说的全废话,真要是帮他要到钱,或许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李固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啪啪啪连拍几下桌子:“辉哥,我听你的,你让我上我就上。别的没有,我李固就烂命一条。”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边一个极力蛊惑,一个信誓旦旦。
东山省会的一个小旅馆里,长江分局刑警史原波则忧心忡忡。生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太紧,一样没敢让特情携带可追踪的电子设备,结果让嫌犯再一次脱离视线。
已经5天了,一个电话没有,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十分钟前,邓局又打电话追问嫌犯下落,要是让嫌犯跑了,要是特情出事,这个责任谁负?
“史队,面泡好了,吃点吧。”
“你先吃,我等会儿。”
史原波一点胃口没有,紧盯着手机,恨不得贼猴子立即打电话,然而又白等一夜。
五一劳动节,外面张灯结彩到处是人,六个民警却只能呆在小旅馆等消息,既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又不能就这么回去。
失踪失联五六天,早上刚从“老帅”那儿了解到这个情况的韩博,坐在回丝河老家的轿车里,看着国道收费站边的小宾馆,想起春节时跟贼猴子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
不能出事,决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怎么跟他母亲、姐姐交代。
“小博,想什么呢?”
“没有。”
“明明走神了还说没有。”韩芳回头给了他个白眼,又递给李晓蕾一小袋零食。
“是走神了,在想工作的事,姐夫,前面连续弯道,开慢点。”
“知道,这条路我比你熟。”
开新车回老家参加校庆,虽然没念初中,但妻子念过,谁念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能遇到很多熟人,李泰鹏扶着方向盘兴高采烈,
大舅二舅打过电话,这会儿全在思岗县城等,九家人,十辆车,想想那接亲似的场面,李晓蕾就觉得好笑。
他们想显摆,她却丢不起这个人,放下零食笑道:“姐,姐夫,卢书记在县里等我,约好看看施工进度,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今天五一,五一还工作?”
“五一工地照常施工,工期很紧的,不去看看不放心。”
顾校长搞得太夸张,丝中今天肯定乱哄哄的,她不去也好,韩博没反对,而是好奇地问:“烂尾楼盘下来花多少钱?”
“三千六百三十万,我们先给两千万,剩下的明年底前付清。”
李晓蕾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刻意拖欠,后续工程量很大,至少要投入一千万才能搞好。县里不光要解决债务纠纷,更希望标志性建筑能够焕然一新,盘过来还那样多难看,多影响思岗形象。”
干一行爱一行,李泰鹏忍不住问:“晓蕾,装修工程谁干的?”
“建工集团,姐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咱家不干老家的活儿,给多少钱都不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