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肖凝一口气道出心中愤懑,话到最后,绣拳攥的发白,显然她在风绝羽面前正极力的克制,而这无关乎谁的身手高谁的身手低,这仅仅是出于对风绝羽的尊敬,才勉为其难的跟他好商好量,如果换成别人,肖凝不把他赶出去不错了,还在这聊?
有什么好聊的?
听到肖凝的强辞回绝,风绝羽就知道想要说服这位刚强果断的女子是不太可能了,不过为了啸月宗数十近百万弟子的安危着想,他还是为难的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的话,风某自当理解,说句实在的,假如我是夫人,有人如此相劝,在下也定当不会点头,毕竟这是杀身之仇,有什么比这样的仇恨更大的呢?”
肖凝看着风绝羽一言未发,但眼眶中已有热泪呈现。
风绝羽稍稍一顿,随即话锋一转道:“只不过莫夫人,这个越幽澶对在下实在太重要了,此地为碎乱星岛,与外界毫无关连,在下也不防说说在下的处境。”
风绝羽说到这里一顿,打量肖凝的表情变化,见她并没有制止,这才道了声谢,道:“多谢夫人给在下说话的机会。”
他悠声长叹道:“其实风某并不属于九界山,数百年来,在下从凡俗大陆,穿过外围地带,再进入内围各宗,好不容易来到核心的宏图大世,经历太多的艰难险阻了,不过在下运气不错,一路行来,有惊无险,才打下这分家业,如今在七霞界,在下身为一宗是副宗主,也是跟着几位相识已久关系默契的朋友披荆斩棘拼出来的,本宗现有精锐弟子数十万,内外门相加过百万人,那都是我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实属不易,在这个过程当中,得罪了多少人就不说了,而目前在下居然发现,在自己的身边,居然一直隐藏着一个非常神秘且可怕的敌人,夫人,换作你,你会不会坐卧不安呢?”
风绝羽话到一半,停了一下,给肖凝思考做决定的时间,然后道:“这个组织非常神秘,自从数十年前,就开始不断利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对本宗进行无法估量的危害,他们或偷偷的帮助本宗的敌对势力、或直接派出高手尾随暗算、更甚至他们会派出一些底蕴极深的忠实仆从渗透到本宗中,试图挑拨本宗内部弟子的关系,动摇本宗根基,总之他们的手段极多,也无法预测,实不相瞒,自从在下得知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存在之后,就开始发动全宗的人手四处打探他们的虚实,但是夫人,整整数十年的时光,本宗倾尽了人力物力,直到今天,才让在下在碎乱星岛,偶然间知道了这个组织的名字,但也仅仅限于名字而已,除此之外,在下便不知道其它任何细节了。”
“夫人,这么一个强敌在侧,你让在下如何安眠,如果只有我自己,那在下绝不会阻止夫人报仇,越幽澶为人心狠手辣,在下也清楚,这个人不能留,否则就是后患,在下也明白,可是现在,在下不靠他,还能靠谁呢?”
风绝羽着,改为面向肖凝,无比赤诚道:“夫人,你想报仇,在下理解,但也请夫人稍稍体谅一下在下,在下的天宗里面还有近百万弟子,倘若不尽早查出,一旦他们再密谋什么计划,那一死可就是成千上万的人,所以,在下诚请夫人,希望夫人能念在昨日之情份上,将越幽澶交给在下处置,在下先谢过夫人了。”风绝羽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既然有事请求对方,那就不能以势压人,让人觉得自己横行霸道。
他说着,起身就准备向肖凝施礼。
而肖凝也是马上起身,用双手将风绝羽托住,导致这个大礼,并没有实现。
肖凝脸上挂着泪痕,眼神依旧坚定道:“风公子无需施礼,这份礼,贱妾无法承受,正如公子所言,贱妾有贱妾的难处,但贱妾也理解公子的苦衷,但这件事非是贱妾一人能够作主,山庄上下,自从夫君离世,哪个人都是贱妾的家人,你让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仇人安然离去,这件事根本就不说不过去,公子,今日一谈,是因为贱妾感念公子救命的大恩大德,但此事恕难从难,还望公子谅解。”
肖凝说完,又回了一句道:“公子是本庄的恩人,想住到何时就住到何时,但无论如何,越幽澶必须留在雪银山庄,为死去的山庄弟子填命,这件事到此为止,贱妾不希望公子再提了,告辞。”
肖凝话落,款款的离开了小院,而苦劝无果的风绝羽则是痛苦的揉了揉发紧的额头,叹息一声道:“哎,这事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