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
“鲁修,把火灭了,快去。”
沉着冷静的徐腾根本没有离开,喝令鲁修去灭火之后,从容站在屋子当中看向了风绝羽。
鲁修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没敢忤逆东圣使的命令,跑过去灭火,没多大一会儿,火势被其用神力强行压了下来,而随后,徐腾和风绝羽发生了交谈。
“你就是沈老不久前刚刚结识的风绝羽风公子?”徐腾出言发问。
风绝羽也没有意外,在碎乱星岛,四圣使的眼线太多了,自己在圣人村待了一天的时间,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没少跟圣使门徒见面,徐腾认得自己并不奇怪,反过来说,如果此刻徐腾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不出来,那就容易让他看低看贬了,毕竟连碎乱星岛的变化都无法掌握,这种人也不配成为地位仅次于圣君的圣使。
“徐圣使眼力,风绝羽便是我,敢问圣使,有何指教?”面对比自己修为高上两个段位的徐腾,风绝羽没有半分惧色,依旧谈笑风声。
“指教不敢当,听闻当日找到沈老,是风公子想了办法,这才让沈家爷孙见了最后一面,徐腾代替沈老感谢风公子仗义援手。”徐腾说着,双手抱拳,微微一躬。
而他这样一来,把风绝羽弄的不会了,错愕间他打量着徐腾,竟不知如何开口。
徐腾自顾自道:“风公子是外来者吧,想必对金圣城的情况不甚了解,但徐某不管风公子信与不信,沈老的死,与徐某无关,徐某只是希望风公子若有一丝对沈老的敬重之心,请在接下来这段时间,好好的看着天悲,千万不要再让他惹事了。”徐腾说着,不再理会风绝羽,转身奔着屋外走去。
这番话让风绝羽彻底的陷入了困惑当中,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徐腾究竟是忠是奸,你要说他装的吧,还真有点不像,但如果不是,那怎么解释连云毒君死而复生的事呢?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猫腻。
虽然风绝羽临危受命答应了沈青奇保护沈天悲不受金圣珠事件的波及,但他也从来没想过,掺合到金圣城的权位之争中去,可眼下徐腾的表现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有多么的复杂。
想到此处,风绝羽盯着背过身走向门外的徐腾,沉声道:“天悲痛失亲人,行事鲁莽在所难免,徐圣使身为一城圣使,又是金圣君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难道沈老刚刚过世,只值得徐圣使警告一句不在惹事吗?”
听到风绝羽出声,徐腾兀自一顿,他能听出,风绝羽的话语中包含了太多不满和质疑,但徐腾根本没有解释,反而道:“风公子是明白人,金圣珠一事悬而未决,天悲又身处漩涡之中,此刻难道不该明哲保身吗?沈老就这么一个血脉后人了,难不成,也要白白的搭进去?”
一番反问后,徐腾大步流星出了屋子,风绝羽则是在徐腾出去之后不久才慢步跟了出去。
待到出了屋子外面时,只见饭五斗等人正用着提防的目光审视着徐腾,而徐腾身边的鲁修也在警惕院落中的所有人。
沈天悲怀里抱着沈青奇的尸体一脸怒容、恨火添胸,始终看徐腾就跟看杀父仇人似的,连带着汪景春都对徐腾抱有戒备之心,但以他的能量,还远远不够资格对徐腾怒颜相向,只能站在沈天悲的身边,故意躲避徐腾的目光。
到是徐腾,即使院中所有人都听到了沈天悲在屋里指责他,出来以后,依旧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冲着沈天悲说道:“沈老辞世,本使也很伤心,但看你的样子,恐怕沈老的身后事你也不想让本使插手,不过身为圣城圣使,本使理当送沈老一程,鲁修,传令下去,自即日起,东圣塔治下弟子,皆穿素衣、缚孝带,东城治下,直至沈老入葬之后,城中大小商铺、酒馆,一律歌舞、不得大声喧哗,东城宵禁,至沈老离开之后,再解。”
徐腾说完,冲着目光躲闪的汪景春道:“汪景春。”
“在……小人在……”汪景春低着头,声音很小的应了一句。
“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去找鲁修,沈老这最后一程,必须给我办的风风光光。”
“不用你假好心……”沈天悲看着徐腾,就恨不得将他剁成无数块放在嘴里嚼碎了似的,可是徐腾的一字一句,说的都是那般的重情重义,叫人实在不好猜测他的用心究竟是好是坏。
而徐腾也没有理会沈天悲,叹了口气之后,便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个时候,院外响起了阵阵零碎的脚步声,起初很小,但慢慢的声势惊人了起来,众人不觉扭头一看,只见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来到了汪府后宅。
“三位圣使都到了!”汪景春错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