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自身问题已经不是心理扭曲了,而是性情大变。
他已经不在乎自己遭遇了什么,但那些经历全部变成了走火入魔的催化剂,令段飞鹤的心性朝着歇斯底里转变着。
段飞凰气的胸口起伏,说实话,她最不想看到的是段飞鹤变的人不人鬼不鬼,可是现在,这个五弟在自己的面前,明明跟以前如出一辙,但其实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飞扬跋扈的二世祖了,段飞鹤变得会比以前更加的变本加厉,甚至已经开始逐渐失去人性。
“段飞鹤,我既然跟你过来,那就没想过畏首畏尾,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到了这,你必须听我的,至于你的事儿,回去之后我会禀明父亲大人,他亲自跟你谈,所以,你现在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以往,段飞凰最是心疼这个小弟,但是多年不见,她发现,现在的段飞鹤已经不是当年的段飞鹤了,如果放任他任性下去,指不定惹出多大的篓子。
只可惜,段飞鹤听完跟没听见一样,依旧摆弄手里那柄长剑,不以为意道:“呵呵,行,你是我亲姐,我听你的。”
“哼!”
就这样,两姐弟在追查仇家的路上产生了微妙的不和谐感,段飞凰已经意识到问题的存在,但绝对没想到,段飞鹤的性情变化,导致了一场噩梦的发生。
段飞凰和段飞鹤谈完了,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众侍卫不敢掺言,徐义骁也没有不识趣去过去劝慰,但此时此刻,无论是徐义骁还是段飞凰甚至管铭都看出来了,这个段飞鹤已经跟段飞凰离心了,两姐弟不再和睦,自然会引发一系列的变故。
“带路!”段飞凰抬步走回,心情极是不佳的冲着管铭喝了一声。
管铭识趣的没有埋怨,指着前面的树林道:“出去之后是一个大裂谷,再往前有一面樟木林,到了那我就不负责了,你们自己走,但到了这,有些话我得跟你们说清楚,里面有什么陷井阵法我也不知道,你们也别想着拉我下水,打死我都不进去,要是让啸月宗的人看见我,我这条小命根本保不住,到了樟木林,咱们就分道扬镳。”
管铭把自己说的就像一个胆小怕死的小人,可这番话根本起不到一点的效果。
段飞凰还没等说话,段飞鹤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呵呵,都到这了,你想撒手不管,可能吗?”
“你什么意思?”管铭抬头扫了段飞鹤一眼。
段飞鹤阴险道:“我的意思就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已经掺合进来了,还想置身事外吗?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你……你想出尔反尔?”管铭惊惧的往后退了一步,充满忌惮的看了一眼徐义骁。
而徐义骁知道他们走到这,事情已经不归自己主导了,当下无奈的摊了下双手,未作任何表示。
段飞鹤声音森冷道:“呵呵,姓管的,我告诉你,今天你走不了,我要是报不了仇,那你就得跟我一起死,这事儿没商量。”
“你们真他妈不是东西。”管铭气哼哼的板着脸,额头上青筋暴现。
“呵呵。”段飞鹤笑了两声,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管铭,抬起长剑指着他的后心道:“往前走,别跟我耍花样。”他这般说完,又指了指徐义骁道:“还有你,也去前面。”
“我?”徐义骁本来想借此机会除掉啸月宗的同事又能跟圣龙山搭上关系,谁曾想段飞鹤对自己起了戒备之心,徐义骁还愣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段公子,我就不用了吧。”
“怎么不用?”段飞鹤冷笑道:“你们知道本公子在乌云山待了这么多年学到最多的东西是什么吗?”
众人一脸愕然,包括段飞凰都愣住了。
“呵呵,我告诉你们,本公子这么多年看的最多的就是尔虞我诈,我段飞鹤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是这样,你也如此,姓徐的,你要是心里没鬼就上前面去,否则,你就是另有图谋。”
徐义骁怔神三息,瞬间暴怒:“段飞鹤,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省省吧,你算什么君子,你要是君子,老子还是圣人呢!上前面去。”段飞鹤说着,用上了命令的口吻,而这般做法,无非是想让徐义骁当作炮灰,前面无论有什么危险都由徐义骁和管铭挡着。
气的徐义骁脸色铁青,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