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并且识字的优秀士兵,每次损失超过十个,都足以令李中易感到异常之肉疼。
就在李中易有些感怀的时候,宋云祥却目不转睛的盯在廖山河的身上,山长,廖山河居然这么称呼李中易,这多少令宋云祥有些感到意外。
以前,大家基本上都是按照跟随李中易的不同时间段,或称灵帅,或曰相帅、又或是乡帅,可谓是多种多样,显得山头林立。
如今,廖山河开了高级将领的先河,格外的引人注目。
宋云祥仔细的一想,山长的称谓其实比他以前叫的灵帅,派系色彩的确显得弱了许多,并且突出了李中易的老师和长辈地位。
持仁义礼智信,敬天地君亲师,乃是人伦至道!
弟子事师,敬同于父!父者,君父也!君父者,主公也!
宋云祥想通了这一层逻辑之后,不禁大为佩服廖山河的敏锐神经,趁廖山河说得口干舌躁之际,他果断插话说:“山长,各位袍泽,在下以为,既然有五条地道,与其全部用来轰墙,不如连夜计算好高丽棒子的布阵地域,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来个中间开花,嘿嘿,那个效果想必不会比轰塌开京城墙差多少吧?”
“咦……”
“滋……”
“妙啊……”
“妙计……”
“棒,棒极了……”
宋云祥的想法一经提出,立时引来众人的一片叫好声,赞叹之语不绝于耳。
李中易摸着下巴,十分有趣的望着宋云祥,廖山河喊出山长的时候,他虽然听见了,倒也没有特别在意。
在李中易当副院长的那个年代,网络上的校长(山长),基本上代指常凯申,常校长,而且肯定不算是褒义词。
如今,宋云祥跟在廖山河的后面,喊出了山长二字,倒引起了李中易的重视。
堡垒永远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以李中易如今的权势和地位,对他威胁最大的其实是李家军内的各大山头,联合起来反噬其主。
说实话,李中易也忌讳军内的某个山头势力膨胀到不可制约的程度,所以,类似军法司、镇抚等监督系统应运而生,目的就是制衡军头的势力和野心。
“山长,学生以为应该分出两股骑兵,等棺弹被点燃后,立即从两翼杀出,及时的扩大战果。”刘贺扬不仅喊出了山长,更以学生自居,这不禁令廖山河等人大跌眼镜。
李中易莞尔一笑,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荒谬,令他当即联想到了一个经典的电影场景。
“在座的诸位,有谁带了步兵操典?”校长突然发问,一时举座皆哑,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摸不着头脑。
“报告校长,学生恩伯带了。”某马屁精于众目睽睽之下,顺手从兜里摸出了所谓的步兵操典,朝着众人晃了晃,看似没啥实则内心翻江倒海,万分得意。
军中的巨头们一个接着一个喊出了山长,并且以学生自居,等于是在正式的场合,坐实了师生关系。
实际上,李中易在讲武堂内授课的时间非常之多,此前也只有低级军官以山长称呼李中易。
经过几个时辰的商议,李中易拍板定下了最终的作战计划,由参议司紧急制作文本,并迅速下发到了队正这一级军官之手。
第二日凌晨,嘹亮的起床军号适时吹响,把李中易从沉睡之中唤醒。
洗漱已毕,李中易就着羊肉汤,吃下了几张烙饼,在竹娘的服侍下,将明光铠穿戴整齐。
中军大帐外,被牙兵牵着的“血杀”,一看见从帐内走出的李中易,便喷出响亮的鼻气,撒着欢的摇头晃尾,直往主人的身上蹭。
李中易含笑抚摸着“血杀”的长鬃,笑眯眯的说:“血杀我儿,咱们今儿个又要去见血了,喜欢么?”
“希溜溜……”血杀陡然奋前两只前蹄,恶狠狠的蹬向半空之中,活脱脱马踏天下的无匹气势。
李中易微笑着点了点头,在牙兵的托举下,翻身骑上血杀的脊背,视线环绕四周一圈,厉声喝道:“儿郎们,随吾杀敌!”
“杀敌,杀敌……”
“杀棒子……”
“抢……”有个不开眼的牙兵,简直就是个楞头青,居然当着李中易的面,嚣张的喊出了三光棒子们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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