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渊父亲秦彦这支,与旁支的人本身就没多大关系,以往能同仇敌忾,全因秦羡渊是族长。
但他这个族长在位期间,非但没对谢琳和姜泽下手,还与姜衍之间的关系处得极为糟糕,且愧对全族,他们为什么还要坚持原来的立场?大家又不是傻的,有好日子谁不想过?
秦羡渔微微一笑,安抚道:“充叔祖且先别急,事情远不到那个地步。”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秦充急得脸都红了,吹胡子瞪眼道:“你名字不在秦氏族谱上自然可以不急,可老夫是秦家人,还有一大家子指着老夫过活呢,那位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总不可能直接拒了!”
“那充叔祖是打算直接答应了?”秦羡渔笑眯眯道。
秦充直接挥着拐杖打他,气咻咻道:“臭小子,让你信不过老夫,让你套老夫的话!老夫要真想答应,还用的着来跟你商量?”
秦羡渔侧身躲过,忙赔礼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您老人家先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办?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您吃饭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充皱了皱眉,觉得他话中有话。
秦羡渔给他斟了杯茶,摆正神色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说您老人家累不累啊?秦羡鸿和秦宁馨是什么人,您心里有数吧?族中上下就没几个不知道的,且皇家人本来就不是好相与的,大家也心里有数,若这样还是有人欢欢喜喜接受,您要是强行阻拦,那不是断人前途么?”
秦充闻言怔了一下,“那总不能不管了吧?”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族人往火坑里跳?
“要怎么管?”秦羡渔摊手,“大家有手有脚,有父母有兄弟,其他的族老已经答应了,您一个人能拦得住?就算拦住了,大家能心服口服?”
秦充张了张嘴,老眼中划过一抹失望,“可我是族老……”
秦羡渔无奈的看着他,秦充的话自然而然止住了,旋即又道:“你就没有别的办法?”
“树大分枝,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拦是拦不住的。”秦羡渔认真看着他,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心痛的,早在被除族的时候,他就知晓家族指望不上。
当时的事情他姐虽有责任,但却不是主要责任——没能看清谢琳的真面目,他姐固然眼瘸,可谢琳的一举一动,又不是她姐一个内宅妇人能完全掌控的,就算能,那圣元帝呢?
这总不是他姐能控制的吧?家中女儿和已经有婚约的皇子私下来往,当爹的能心里没数?说到底,谢琳与圣元帝之所以能勾搭成奸,脱不开谢正清放纵的功劳,没准他还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也不一定。
可族人将错处全都怪到他姐身上,还要将他们除族,凭什么呀?真有本事,就应该打上谢家,直接找谢正清要说法!不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么,这其中分明就有谢正清的功劳,且他当时还没升职呢!依照秦家的实力,还怕不能将谢正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