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
未知的事情往往让人更加忌惮,赵玺拿不准姜衍的用意——既怀疑他是想要派人刺杀自己,又怀疑他是想要拉拢太后和小皇帝。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怀疑过姜衍是来拉拢自己的,可问题是风雨楼的人早就到了,却迟迟没上门呀!
被人刺杀赵玺倒是不怕,他经历的多了去了,甚至,姜衍想要拉拢他也不是不可以,他唯一担心的,是姜衍想直接拉拢太后和小皇帝。
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赵玺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仲春时节,摄政王府的紫藤花开的正盛。阳光下,千丝万缕的垂挂下来,远远望去像淡紫色的云霞,微风过处,清香四溢。
赵玺懒洋洋的倚在罗汉榻上,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赵忠诚半低着头,时不时往旁边觑上一眼,“王爷,要不属下再进宫试试?”
“算了。”赵玺摇了摇头,“不管他们进宫是想找那女人合作也好,还是想要刺杀也罢,总归是要出来的,你派人留意着些便是。”
赵忠诚不死心道:“万一是想拉拢呢,就这么错过岂不可惜?”
“你当风雨楼的人是吃素的?”赵玺白了他一眼,“先前是我没想通,若对方真的有心拉拢宫里那两位,怎么会轻易让你觉出端倪?”
赵忠诚很想否认,却也知道这是事实,涨红了脸道:“敢情王爷早就知道那两人不是去寻求合作的?那您觉得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真的是刺杀?”
说着双眸一亮,却转瞬又黯淡下去,摇头道:“不对,宫中守卫森严,若真是刺杀,不可能才几个人,更何况还有孟蠖坐镇,应该是不可能的。”
“你说谁?”赵玺脑中灵光一闪,稍微坐直了道:“你说孟蠖?”
赵忠诚点头,“他那些手段,虽对南疆人来说没什么威胁,对外人来说就不一样了。”宫中除了守卫,还有孟蠖的蛊毒。孟蠖是南疆的第一蛊师,手段高深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他会将蛊毒用在那些地方,不知内情的人进去了,跟找死没什么差别。
“若是这样就说的通了。”赵玺都快将这人忘了,顿了顿道:“你现在就派人去东西两门,密切留意风雨楼的动静,一旦发现,不论生死先将人扣下再说。”
赵忠诚诧异道:“会不会将人得罪死了?万一对方抵死不从呢?”
“不会。”赵玺盘腿坐起来,胸有成竹道:“就按我说的去做,若遇到抵死反抗的,直接敲晕了带到问心池。”
“为什么?”赵忠诚十分不解。
赵玺笑了笑,“这你就先别管了,直接将人带过去便是。”他之前是一叶障目了,姜衍和蔚蓝固然不希望南疆坐大,却不会傻的将人直接杀了。
说句不好听的,若姜衍和蔚蓝真将宫里那两位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若换成他,要削弱南疆的力量,直接让摄政王府与宫里那两位直接对上便是,哪里用得着冒险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