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营的消息蔚蓝是翌日一早才知道的。
彼时天色尚未大亮,蔚蓝刚陪着蔚栩练完一套枪法,郧阳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些寒气,见了人却面有喜色道:“主子,有消息了。”
“如何?”蔚蓝朝蔚栩和大小熊三个摆了摆手,随手将长枪掷进兵器架,一面接过听涛递来的帕子擦汗一面道:“西营那边呢?”
听蔚蓝提起西营,郧阳复杂道:“主子料事如神,具体的还是等到了书房属下再与您说吧。”
蔚蓝闻言动作一顿,旋即道:“你先去书房等我。”说罢转身回房,先洗了个战斗澡,又换了身舒适的夹袄,这才往外书房而去。外书房里亮着灯火,听雨准备了茶水和点心,郧阳正在外间候着,见她过来起身抱了抱拳。
蔚蓝见他眼下两团青影,先招呼人坐下,又将冒着热气的点心盘子往他跟前推了推,这才道:“说罢,到底怎么回事。”共事已久,她对郧阳还是有些了解的。
若非事涉机密三言两语讲不清楚,郧阳是绝不会如此郑重其事的。且他向来心宽,又是习武之人,就算探完消息后已至深夜,也不至于搞得面色萎靡,看起来就像被掏空了似的,这一看就是辗转难眠根本就没合眼呀!
郧阳也不推拒,先灌了半杯热茶,这才道:“昨日属下按照主子的吩咐,从夜魅几人离府便跟着,几人先去了杜府,呆了不到半个时辰,被杜文螺领着进了新兵营,期间几人一直没往外传信,也没有别的动作。
主子也知道夜魅几人的身手不错,属下先还以为是自己露了马脚,便离得远了些。等营地熄灯后再重新折回,这次却见四人全都动了。但四人并未出营,而是避开巡逻直接去了校场。属下本想离得近些听个清楚,但几人行事谨慎,特地安排了夜痕望风,属下不好靠得太近,便只听了个大概。”
但即便只听了个大概,已然让郧阳觉得十分吃惊。
实际上一开始他并不能理解蔚蓝的想法。蔚蓝行事素来干脆,要按她一贯的风格,信不过的人要么早早打发了、要么当面就问,亦或直接将人拘了提审。偏蔚蓝这次不仅没将人打发了,还给了几人近身的机会。
可让人近身的同时又心存怀疑,这就让郧阳有些看不懂了。就在昨日蔚蓝安排他盯着夜魅几人的时候,他还觉得可能是多此一举,直到亲耳听到夜魅等人的对话,他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思及此,郧阳不由得心生惭愧,对蔚蓝的敬佩又多了一层。遂将断断续续听到的内容仔细回想了一遍认真与蔚蓝说了,方道:“主子,您莫不是当真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我听他们的语气,对这人的身份讳莫如深,似乎一说出来就会惹来杀身之祸似的。”
“居然没传信么?”事情的发展与蔚蓝之前设想的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听完后不由得蹙了蹙眉,放下茶杯道:“你想多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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