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龙二答不出来,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是被他和龙三忽略了的,直接道:“到现在为止,其实秦羡渔知不知道龙卫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刘天和一家的失踪是否是秦羡渔一手促成,若是,是他独自完成的,还是有人暗中相帮。
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代表龙卫低估了他的实力。尤其前者,倘若仅仅是秦羡渔个人就有这样的能量,主子收拢秦家的阻力无疑会大大增加。若是后者,阻力增加的同时反映的是大局,对主子来说更加不是什么好事。”
龙三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龙二已经将话说到明面上,其中深意,他就是再笨也能明白。
前者还罢,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历来低下,秦羡渔就算再能,也不会是一国帝王的对手。怕就怕他已经与人结盟,而蔚家军近段日子刚好盘桓在绩溪郡,秦羡渔与谁人合作也就不言而喻。
作为商户,秦羡渔想找个后台硬的靠山并不稀奇,但他找上蔚家军,情况就对姜泽很不利了。为什么这么说?姜泽与蔚家军对上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两者之间水火不容迟早会有一战,谁都知道这是不死不休的结局,秦羡渔在这时候选择与蔚家军合作,总不可能仅仅是因为他与谢琳母子并谢家有仇吧?
若秦羡渔真是为了报仇不计后果的人,过去的十几年为何会无声无息?只怕早就将矛头对准谢家和谢琳母子,也不会等到今日才露出端倪。俗话说大势所趋,他会这么做,很大程度上应该取决于风向,说明他不看好谢琳母子,说明在他心中,时机已经到了。
再往深处想,就连个不入流的商户都如此认为,朝堂上那帮老狐狸呢?天底下数以万计的愚民呢?龙三细思极恐,张了张嘴沉声道:“那我们就更不能回去了。”
龙二点头,“不错,我们现在非但不能回去,还要稳稳的留下来,最好是能将秦羡渔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回去后也好跟主子交代。至于蔚家军是否留了人在绩溪郡,只要盯紧了秦羡渔,我不信会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我们还不知道秦羡渔是否已经有所防范,万一始终没结果呢?”龙三心里发愁,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咬牙道:“至少我前两日就一直没察觉出不妥来。”
龙二不以为意,“先前是人手不够,你以为只盯着秦羡渔就够了?”说罢摇摇头,半眯着眼道:“这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这消息是从秦家本支得来的。而秦家如今已是一潭污泥,就没人是不想爬上岸的。对方能在秦充的眼皮子底下递消息出来,你觉得会是巧合?”
龙三闻言一滞,“你觉得对方是故意为之?”
“十有八九。”龙二颔首道:“秦家从事发到现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也说了,秦家这位族老早就对秦充不满,对方既然这么做,应该是看出了你的身份。”
“怎么可能,我与龙四行事格外谨慎,就算是蔚池来了,也未必清楚我等的身份!”龙三大惊,“你会不会想多了?当日我可是第一次在秦家本支露面,且还是私下里的。”
龙二挑眉道:“我可没说对方知道你龙卫的身份。若我是那位族老,我只须确定你是陛下的人即可。”见龙三不可置信,又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秦家出事后虽然关门闭户,却是秦充代行族长之职私下里决定的。
一应日常采买甚至是产业清算仍在进行,外面的事情如何能瞒得住?就更别说谢大人甫一出事,刘天和便在城中大张旗鼓的搜索,后来传出死讯,刘天和失踪了。刘天和还罢,这天下谁人不知谢大人的身份?朝廷焉能不派人明察暗访?”
龙三满脸震惊,想了想其中的可能性,若有所思道:“好啊,便是对方确实有这份心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此大事,对方总不会以为他提供了这点消息,就能以此换取家小性命吧?”
“为什么不可以?”龙二反问道:“秦羡渊已经靠不住,秦羡鸿靠不住,秦充又与他有仇,朝廷迟迟没有消息,他为什么就不能另想他法?与其什么都不做坐以待毙,他为什么就不能试试,万一这是个机会呢?”
“可你我做不了决定。”龙三瞠目结舌,觉得龙二委实是想多了。
龙二却笑着摇了摇头,“我先前已经说了,这不是巧合,你想想看,为何你一去就能打探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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