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收拾了尹卓吗?
从骠骑营与蔚家军交战伊始,这丫头就一直忙前忙后,到最后也没说败了,留在安平镇什么固守大本营的凭什么有意见?有小心思的,即便有意见也给我憋着!不服?不服来战呀!看他不直接将能捏死。
蔚蓝点点头,微微蹙眉道:“你想的那些我早有准备,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是一军主帅,那有那么容易就轻易到手了。左不过多花些经历和时间,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我会帮你的。”姜衍笑道:“有事情就找我。”
“嗯,潘越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动?”
“先看看吧,邬天霸虽然一直没什么动静,却总归是个祸患。”
蔚蓝歪头看他,“还想动手?”
姜衍挑眉,“有这个想法,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这个睿王总不能什么也不做。”说罢笑笑,“否则蔚家军的人该觉得我无能,配不上他们的主帅了。”
“大概没人会这么想,智者劳心,愚者劳力,糊涂者劳心又劳力。”蔚蓝轻笑出声,“你怎么不说他们会觉得我是被你的美色所惑甘当马前卒呢?”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姜衍摇摇头,“那我就一辈子都不用担心了。再说你若糊涂了,那我不同样还是无能吗?”
“这话怎么说?”
“因为咱们是一对呀,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觉得呢?”
“啧,说不过你。”
“我是讲道理的人。对了,你真打算让蔚柚帮你做事?”
“那不然怎么办?”蔚蓝笑眯眯看着他道:“你都说了不能让她吃白饭,我也不能让她闲着呀。”
姜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
姜衍摇头,“我以为你至少会观察一段时间的,谁料人才过来没两天你就直接用上了。其实要用也没什么,别放得太近。”
蔚蓝清楚他的意思,“你放心,只是先试试看她是不是心定了,要说蔚柚有多坏吧,也不至于,她比我还小些,以往不过是被蔚桓和孔氏影响。小孩子就跟白纸一样,大人的教导如同上色,直接变成黑色也不是她的错,至少现在是还有救的。”
“且看着吧。不过你将她放到眼皮子底下也不错,真有什么不妥能及时发现。但若要想杜文佩一样,就没必要了。”
“我想那么用也不行呀。这二人有本质的区别。虽然杜府和蔚府的情况极为相似,都是两兄弟一文一武,但人杜家是关系和睦,杜文佩从小就有底子,对武将极为推从。”
蔚蓝摇头笑道:“但我爹跟蔚桓是什么关系?从小就是对头。蔚柚打一出生开始,孔氏给她灌输的就是泥腿子莽夫这套理论,蔚柚半点底子也无,能做的也只有后勤了。”
姜衍已经看蔚柚很不顺眼了,蔚蓝也没说蔚柚以前非常看不起武将,原身以往耍鞭子的时候,没少被蔚柚嘲笑鄙夷。总归蔚柚还小,并不是没有扳正的机会。况且她也不是现在才开始醒悟的,据蔚蓝所知,蔚柚在她第一次离京的时候性格就产生了变化。
倒也不是她心软,她没那么多的耐心和同情心,只人要学坏很容易,想学好却很难。既然蔚柚已经做出了改变,好歹是一条人命,能谋求更好的结果,她不可能不给机会。
二人边走边聊,一路缓步往才刚搭建好的营房而去——因不喜热闹,将士们每日在外忙碌,收工后回来倒头就睡,郁圃早就搬了过去。
简单诊了个脉,郁圃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交代让蔚蓝悠着些,即便看起来是好事,仍不可冒进。姜衍听了有些失望,蔚蓝倒是不以为意,笑眯眯夸赞了郁圃几句,“这次能拿下腾冲的人,你做的药功不可末,等下去库房挑几样能用的药材吧。”
“郡主此言当真?”郁圃双眼放光,“能挑贵的么?”
蔚蓝半点都不心疼,不义之财么,花出去就花出去了。
再说郁圃虽是姜衍的人,真有需要找到他了,他也从来没吝啬过,“别说的我有好药材却不给你用似的,想用什么自己去拿。”说完笑看了姜衍一眼。
姜衍嘴角微抽,“我可从来没苛待过他。”
郁圃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嬉笑道:“两位主子都是宽厚之人,是属下喜的忘形了。”又忙转移话题道:“看样子十三此行收获颇丰呀!”
“确实收获颇丰,还要多谢你呢。”说曹操曹操就到,蔚十三大踏步过来拍了拍郁圃的肩膀,转而与蔚蓝禀报道:“小主子,库房那边已经收拾出来了,听涛姑娘和蔚二小姐已经带着小少爷在登记造册了,属下还有事情需要回禀。”
蔚蓝视线在他胡子拉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皱了皱鼻子,摩挲着下巴道:“要是没什么大事的话,你要不先去洗洗换身衣服休息一会?”
蔚十三闻言一愣,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一拍脑袋道:“是属下身上太臭了,这就去,小主子稍微等等。”说完一溜烟的跑开,脚底下跟驾了风火轮似的。
蔚蓝觉得好笑,扬声道:“等下直接到书房来。”
蔚十三动作很快,蔚蓝和姜衍回到书房后不过喝了两盏茶人就到了。这次收拾得妥妥当当的,看起来精神抖擞的,进门后先给二人行了礼,乐呵呵道:“见过两位主子。”
“坐吧。”蔚蓝倒了杯茶给他,“你信上说的不清不楚,我如今只知尹尚和腾冲逃跑回大夏,邓杨郑三家的具体情况如何?还有,拿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没骑马?”从苍岩堡通往这多山的路虽不好走,却不是无法骑马的。
蔚蓝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笑意中便带出了几分促狭,轻啜着茶水道:“莫不是在雷世子手里吃亏了?”蔚十三多鸡贼的人呀,若不是被人压得无法动弹,哪里会选择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