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稀奇?
要知道,谢术昭可是死在翠湖岭的啊,而翠湖岭正是秦羡渊的藏身之处。说白了,这就是一场相爱相杀的权色交易,在原本就有仇的情况下,双方无法信任彼此,结果直接就演变成了这样。
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至于让姜泽就完全无暇顾及到西海郡了啊。魏广与周敦厚在脑子里将所有的事情过了一圈,想的所差无几。
见蔚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二人心里跟猫抓一样,因实在好奇,自然是怎么想的就怎么问。
孰料蔚蓝笑而不语,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竟是三言两语就话题岔了过去。二人失望不已,但军中还有事情需要安排,只能满腹疑惑的下山去了。
待人走后,姜衍好笑道:“到底是什么招数,怎么还神秘兮兮的,不如与我说说?”
“啧,你会不知道?”蔚蓝放下茶杯斜睨了他一眼,“你心里只怕比我还想的多呢。”
姜衍低笑,“我怎么想是我的想法,你怎么想是你的,你如何能确保咱们的想法一样?”
蔚蓝挑眉,“这话我何时说过了,你在绩溪郡不是还有人吗?”只可惜郧阳在信里没说,有关苏青枝和漕运的动作她半点都不知情。
魏广与周敦厚之前的想法全都没错,谢术昭死后蔚蓝不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这头一条,便是如何顺理成章的将事情推到秦羡渊身上——姜泽会怎么想蔚蓝并不在意,但她在意朝臣和百姓的态度啊。
这第二条,便是利用刘天和原本的失职与他同谢术昭暗地里的那点较量,直接将刘天和拉下马来,看看能否寻找合适的人替上。这个人不一定非得是蔚家军和睿王一系,但却一定要正直,至少能将百姓放在心上。
至于她到底想在刘天和身上动什么手脚,事情还没落实之前,蔚蓝暂时想卖个关子。可姜衍若在她的计划之外还有别的安排,那打击敌人的力度是不是会更大些?
思及此不由眼前一亮,“不如你想跟我说说,我再告诉你。”
“不行,那我多亏。”姜衍老神在在的摇头,样子看起来有些欠揍,“我好不容易才想着能做些事情,还等着你刮目相看呢,说了还有什么惊喜?”
蔚蓝闻言嘟了嘟嘴。
姜衍好笑道:“若你实在想知道也行,不如咱们交换如何?”
蔚蓝想了想点头,“也行,我们各自写下来再交换,不过你别骗我,若骗我你就死定了。”其实再等等,她也是等得起的,不管姜衍做了什么,等事发后总归能够知晓。
但她琢磨着,上京城与绩溪郡的事情基本上都被她包干了,姜衍若在这两处使力,应该不会有大的惊喜。所以,他下手的地方,应该是往黑河郡方向。蔚蓝心中实在好奇,再说用刘天和的消息去换,这也不亏呀!
于是等姜衍点头应下,蔚蓝当即便喜滋滋的吩咐听涛去拿纸笔。
因着姜泽很可能已经派人往西海郡,事情涉及到蔚蓝姐弟与姜衍的性命,魏广和周敦厚下手半点都不敢耽搁,当即就逐层将命令吩咐下去。一时间原本还修建的热火朝天氛围轻松的苍岩堡,气氛瞬间就紧绷起来,颇有种山雨欲来的架势。
但绩溪郡的氛围比之苍岩堡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短短三日时间,刘天和原本滚圆滚圆的身体就瘦了一圈,愁的连头发都白了。这日刘天和正与幕僚商议要如何应对姜泽,侍卫匆匆进来禀报:“大人,有新的发现。”
刘天和闻言心下一喜,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如何,快说,是不是有谢大人的消息了?”因谢术昭一来就打发他去盯着秦家本支,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让他沾手,谢术昭不在绩溪城中的消息,刘天和是翌日中午才察觉出来的。
但一开始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谢术昭身份特殊,此番到绩溪郡带的人手足够多,不可能有人能轻易动得了他。
且这人自持身份素来不喜有人对他指手画脚,要不也不会只让他盯着秦家本支了。
刘天和为官多年,好歹是一方郡守,他也是要面子的,谢术昭既是不想让他插手,他反正已经捞不到什么好处,自然不愿意热脸贴冷屁股去受那劳什子鸟气。